“那是因为缺少必要条件!而设计了这个局的人明显是知道这个必要条件是什么的,所以他只要放出风去,条件和时间都成熟了,这些人自然也就趋之若鹜了!”舒逸想了想又补充道:“所以才会有传闻,说我和岩花是促成寻找‘蚩尤血’的必要条件。”
沐七儿楞了一下:“就因为这样你才会怀疑岩花?”
舒逸苦笑道:“当然不会那么简单,不过你想想,如果真有人利用这一点做局,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沐七儿轻声说道:“利益!”舒逸摇了摇头:“错了,在这个局中最吸引人的利益是什么?是‘蚩尤血’,他把这消息公诸于众无形中就意味着他对这东西是不屑的,‘蚩尤血’于他而言只是一个饵罢了。”
“不为了利益那他为了什么?”沐七儿更加的不解了。
舒逸淡淡地说道:“对一个人来说,除了利益以外,还有一件事情也能够让人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那就是仇恨!”沐七儿明白了:“做局的人是为了报仇,而他的仇家很可能就是想打‘蚩尤血’主意的人,可是‘蚩尤血’可以说是圣物,想打它主意的人可多了,这打击面是不是大了点。”
舒逸笑了:“或许他的仇恨本身也是缘于‘蚩尤血’的事情,再说了,心中充满了仇恨的人,只会将自己的仇恨无限的放大,被仇恨遮住双眼的人,因仇恨而扩大打击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沐七儿长长地出了口气:“你觉得岩花很可能说是那个心中充满仇恨的人?”
舒逸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这个说不清楚,不过她却有这个能力,不是么?另外这可是她的主场,她想要找几个同盟者也很容易。”
他又吸了一口烟,把烟蒂扔到了地上,用脚踩了两下:“昨晚出事的人,被害的手法几乎如出一辙,应该都是毒蛊给造成的。”沐七儿叹了口气:“昨晚我睡着了,确实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离开过。”
舒逸说道:“你平时睡得没那么沉。”沐七儿没有再说话。
回到岩花家的时候,莫老汉已经招呼人把灵堂给撤了,收拾得很干净。
舒逸等了一会,岩花都还没回来。倒是车锐来了,他告诉舒逸清场的工作已经正式展开了,他是来叫舒逸一块去见卫夫人的,舒逸说过,卫夫人那边的工作他亲自去做。
卫夫人他们还是租住在巴望的家里。
舒逸和车锐才下车,肖哥便迎了上来:“舒先生,车局长,夫人猜到你们葬礼后一定会过来,所以让我在这儿等着迎接你们。”舒逸淡淡地说道:“看来你们夫人的消息还真是灵通。”肖哥也不管舒逸的讥讽:“二位,请跟我来!”
卫夫人在一楼的堂屋里,见舒逸他们进来她也站了起来。
她今天穿了一条紫色的长裙,看上去很是华贵。
“舒处,车局,你们是来撵我们走的吧?”卫夫人微笑着问道。舒逸也笑了:“看来你是早得到了消息?”卫夫人说道:“哪里,昨晚出了事,车局来了一趟,已经提前给我们打招呼了!”
舒逸和车锐坐了下来,舒逸说道:“那么卫夫人是怎么想的呢?”卫夫人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想啊?你们代表的是官家,你们是大腿,我们是胳膊,胳膊哪能拧得过大腿啊?”卫夫人指了指桌上的茶:“才泡好的,尝尝吧。”
舒逸端起喝了一口:“好茶!”卫夫人笑道:“好喝就多喝点,否则以后就只能去‘酆都’作客的时候才能品得到了。”说完她看了肖哥一眼,肖哥上前一步:“车局,昨晚你们走了以后我又察看了一下庄子云的尸体,最后我们在他的脑门上发现了这个!”
肖哥摊开手,手中多了一根银针!
“我记得庄子语死的时候脑门顶上也有这么一根银针!”舒逸轻声说道。
肖哥点了点头:“是的。”
舒逸的心里不禁升起了疑惑,这个发现无疑又颠覆了他之前的判断,这手法不可能是岩花他们的,莫非自己的推测出现了问题?这和在卫生所发现的那个女人的死法相同,区别仅仅是一个是银针,另一个用的是棺材钉。
车锐也皱起眉头望向舒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