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说道:“好的,我会注意的,放心吧。”
挂了电话,舒逸皱起了眉头,他在想岩花为什么出走,莫非她已经知道了关于“蚩尤血”的事情了吗?自己还是疏忽了,因为一直忙于调查,就没有和岩花沟通这件事情,如果真如自己说的那样,有人有意把“蚩尤血”的事情透露给岩花,那么自己这边和岩花之间好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很可能会荡然无存。
谢意递过来一支烟:“先生,出什么事了?”舒逸抬起头,接过了烟:“哦,没什么。”
林城的街上车水马龙,时代广场供人歇脚的一条长椅上坐着一个美丽的女子,脸色有些苍白,她的双脚也蜷缩在椅子上,双手把着膝弯,头枕在膝盖上,一双眼睛茫然地望着远方。
女子就是岩花,她的心里很乱,充满了失落。岩花是个很善良的女人,十二年前对舒逸的朦胧爱恋因为再次的相见而被无情地粉碎了,可是岩花并没有因此而嫉恨,试着说服自己去接受这个现实,甚至去接受沐七儿,可此刻她却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她开始怀疑舒逸、沐七儿,甚至所有的人接近自己的目的。
卫夫人的话总是在她的耳边响起,她发现自己的心里竟然升起了恨意,她恨舒逸、恨沐七儿,甚至恨那个叫聂岚的女警察,她更恨乱了自己一颗心的卫夫人。
“岩花姐!”一个女孩轻轻地叫道,那声音里充满了胆怯。岩花抬起头来,见是卫春柔。她淡淡地望着卫春柔:“你们跟踪我?”她的眼里露出凶光,她原本就在愤怒的情绪中挣扎,卫春柔这个时候出来让她更是生起了无名之火。
卫春柔脸上露出惊恐:“岩花姐,你别误会,我,我不是跟踪你,是我妈,她让我来陪陪岩花姐。”岩花把脚放了下去,对卫春柔招招手:“过来!”卫春柔走了过来,岩花让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下:“你妈让你来的?”卫春柔点了点头。
岩花又问道:“她要不叫你来的话你就准备一直躲着我?”卫春柔点了点头,又忙摇了摇头:“岩花姐,我,我必须听他们的,虽然我是我妈的女儿,可是我也是‘巴蜀酆都’的一员,我得听管事的人的话。”
岩花好奇地问道:“你母亲在‘巴蜀酆都’是个什么角色?”卫春柔轻声说道:“她是帝妃,‘酆都大帝’的帝妃!”岩花冷笑了一声:“帝妃?这么说来你不就是公主了?”卫春柔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我妈原本只是一个舞女,她也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后来她跟了‘酆都大帝’,当然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过是给他做了小三。”
岩花说道:“你母亲倒也舍得,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卫春柔有些激动:“我不允许你这样说我妈,我们每个人都在艰难地活着,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必须付出。”岩花的心里隐隐有些苦涩,卫春柔说道:“不管我妈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我的生命是她给的,她就算是要我死,我也毫无怨言。”
岩花站了起来:“你还很年轻,不应该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好好想想吧,什么才真正是你想要的。”岩花走了,卫春柔楞了一下就要跟上去,岩花转过身来:“最好别跟着我,否则我不能保证你还能够见到你的母亲!”
卫春柔吓得停下了脚步:“岩花姐,你,你去哪?”
岩花淡淡地说道:“回去!”
西乡旅馆的伙食还是很好的,不仅丰盛,而且很有油水,味道也很不错。当然,价格也不低,一道荦菜就是十几二十块,比县城还要贵些。可偏偏这里住的都是一些不缺钱的主,老板娘魏琴脸上都乐开了花。
饭堂不大,只有四张桌子,这就决定了客人们要不想等的话就得拼桌。
龙飞扬和孟静这桌给安排来了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上去眉清目秀,两人都穿着红色的t恤,黑色运动裤,白色运动鞋,只是头上都戴着一顶帽子,从帽子遮拦不到的地方看得出来两人都刮了光头。
孟静望了龙飞扬一眼,龙飞扬微微一笑,他知道孟静是让他摸摸二人的底,于是他开始施展他的“读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