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吓了一跳,尽管是朗朗白日,可每个人心里都揪着,风吹草动都吓得不轻。
已快到中午12点,也就是一天里阳气最盛的时刻。薛慕容招呼几个人,检查一下屋里屋外还有没有任何藏水的地方。
找来找去,都没有,除了棺材水湿,其他地方都干得沾火就着。
检查完毕,要李渊把黄豆撒在棺材上,把符咒也乱七八糟贴在棺材上,然后把铜钱、罗盘、八卦都交给朱珠保管,把狗血袋鸡血袋撕开了,也交给朱珠,嘱咐她,如果旱魃跳出来,把这些东西都往它身上泼,往它身上砸。
朱珠怯怯点头。
薛慕容还不放心,问朱珠:“你带着镜子吗?”
“有一面小镜子。”
薛慕容说:“那就好。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我们控制不了旱魃,你就把镜子放在额头上,那样,旱魃只能在镜子里看到它自己,就看不到你了,你可以趁机溜走,不要管我们。”
“啊?”朱珠当时就不淡定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薛总,我不走,我死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别说傻话,就这么定了。”
嘱咐完朱珠又要嘱咐彭子能,彭子能毫不在乎,不等他开口先开玩笑:“薛总,如果有机会与魔鬼对话,我一定排第一个,绝不会浪费机会,你不用为我担心。对了薛总——”彭子能想到那一缸子油,“薛总,这缸子油怎么办,也往旱魃身上泼吗?”
薛慕容摇头:“不是泼,是要它喝。如果旱魃能把这缸子油喝进去,它的五脏六腑就会先烧起来。能不能从里往外烧旱魃,这缸子油很重要。”
此时,那缸子油虽然已经冷却了一些,不那么热得冒泡,可至少还得个七八十度,烫手。
彭子能还是不明白。“道理是不错,可是他怎么会喝呢?它又不是一个小猫小狗,不能捏着它的脖子灌下去……”
“是啊,能捏着脖子灌的功夫,早拿到纽扣了”,薛慕容说,“其实我也没把握,只是按常理推断,旱魃一刻也离不了水,等会儿,我们开棺前,把棺材里的水都烤干,烤得一滴水都不剩。旱魃没有水就会受不了,就会出来找水。我们也检查了,周围没有水,只有这缸子油,要是那饥不择食把这缸子油喝进去,咱们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原来如此!希望旱魃能够中招。”
薛慕容把长明灯、照片都拿走了,带着三个人把准备好的柴火堆在棺材周围,又与棺材保持一段距离,然后命令彭子能:“点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