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就有年轻人把火堆移到棺材的周围,把棺材底下的那个圆洞用水泥和石头块给堵住了。人们把火生得老大,就看到棺材里流出的水越来越多,一会儿的工夫就流成了一条小溪。
随着火堆的炙烤,那棺材里流出的水慢慢小了,这时就听到人们一阵骚动,有人喊那老头:“大伯,刚才那棺材动了一下。”
老头听到了,转身叫上人,拿着棒子铁钎子什么的,走到棺材前,对大家说:大家用力敲这个棺材盖。说完就带头用铁锨拍起棺材盖子来,那些人就都围了上来,对着棺材盖子“嗵嗵”的一痛乱砸。连拍带砸好一会儿,老头看了看棺材底,又看了看天,太阳很大,便转身高声说:“咱们今天开这口棺材,是为了除害,是积德的事,大家如果有什么顾及的话,一会儿开棺的时候不要靠近好了。”
大家都没有走,各拿着铁锹锄头严阵以待。老头找俩年轻力壮的用粗钢钎子插到棺材的耙钉里,把钉子一个个都撅掉,老头喊了一声:“开棺拉!”大家伙儿吆喝着,用工具顶着棺材盖子,用力的掀了起来。
棺材被打开的一瞬间就见一股白气冲了出来。人们又是一阵忙活,终于把棺材四面的板子也弄掉了。
犹豫实在好奇,薛慕容够头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对旱魃记忆终生。就看到在那棺材里面的死尸姿势怪异,整个身体成弯弓形,头往上使劲伸,嘴巴张的大大的,里面往外伸出了俩长长的獠牙。最让人害怕的是那张脸,青绿色的,一脸的白毛,眼睛紧闭着,手上也是长满了白毛,手指甲很长,弯曲打卷。
大家都很害怕,想逃跑,老头气得大骂:“这么多人,怕什么?!”大家这才壮着胆子,准备把尸体弄到了棺材外边,可是死尸突然“呼”地跳起来,可是一跳出棺材,完全暴露在太阳底下,被太阳照得“嗞嗞”冒烟,它一声惨叫,拿长了白毛的手遮太阳,可一双手很快被晒得起了白雾。这时候,有人喊,“撒黄豆,撒黄豆”。人们就把事先准备好的黄豆往旱魃身上砸,他被砸得凄厉怪叫。
很快,旱魃身上头上都腾起了一层白雾,“轰隆”一声摔倒在地。这下老头放心了,叫了起来:“好了,开始化了,大家别碰了,散开点,一会儿化完了就没事了。”
好一会儿,旱魃一点都不动弹了。老头就在火堆旁边点起了黄烧纸,让那个女的跪下磕了几个头,又说了一通话。不大一会儿,就见那尸体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白雾越起越大,伴随着“嗞嗞”的响声,热粥泼雪一样。一会儿的工夫就化成了一滩白忽忽的粉末,连骨头渣都没剩下。
……
这事过去了很多年,薛慕容也记了很多年,从小到大做梦梦到无数次。没想到今天竟然再次遇到旱魃作祟,郁闷的是还没办法绕着走,因为要从他身上取一枚纽扣。
李渊比薛慕容还害怕,哆哆嗦嗦问:“会是旱魃吗?会是旱魃吗?”
薛慕容点点头:“那挑水的老汉十有八九就是旱魃,房屋周围寸草不生,滴水不存,地面干裂,是他把水吸走了。”
两个人的对话,朱珠和彭子能听不明白,追问道:“什么是旱魃?”
薛慕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几个人到门外说话。
他们离开房间四五百米,找了一块地势较高的地方,薛慕容这才向朱珠和彭子能介绍旱魃,讲了自己的恐怖经历。还说之所以出来说话,是因为在房间说话那东西能听得到。
朱珠和彭子能都有点发傻,怎么办啊?如果按薛总所说,得用火烧它,或者在太阳底下把它晒化。可是一烧一晒,寿衣也得烧没了,还怎么能他的寿衣上取下一颗纽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