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腿部,大腿以下如同墨染一般,如树干般的皲裂已接近膝盖部分。一旁的朱珠早已吓得面无人色。
薛慕容忙一把将玉坠抓在手里,说也奇怪,就像太阳驱散浓雾,玉坠近身以后,自上而下,迅速将腿上的黑色逼了下去,树皮般的皮肤也消失了,薛慕容的腿和脚很快恢复了正常的肤色。只是脚上的绒毛还在、斑点还在,依然奇痒无比。
薛慕容感受了玉坠的神奇,索性将玉坠拿在手里,慢慢靠近腿和脚。说也奇怪,玉坠一靠近,脚趾缝上的绒毛和脚面的斑都褪去了,也不痒了,薛慕容很高兴。
可等他将玉坠重新挂到脖子里,脚又开始痒,绒毛和斑点又长了出来。玉坠虽好,所能保护的范围有限,只能这么解释。
就这样,薛慕容苦捱了两天,脚痒的症状一直没有缓解,而且渐渐有了麻木的感觉。
薛慕容害怕了,他听过一种说法,“不怕疼,就怕麻。”他怕万一久拖不治,两条腿就废了。可是怎么治呢?虹城的几家大医院都跑遍了,多先进的检查设备都用上了,就是全都没招儿。
第三天晚上,三天都没露面的朴南敲开了薛慕容的家门,吭哧了半天终于说:“薛总,有句话我憋了几天也没敢说。我想,也许你的病跟丢鞋的事有关……”
“是吗?”薛慕容突然想起丢鞋那天朴南曾经神色慌张,然后急匆匆走了,难道他知道怎么回事?
追问之下,朴南终于说:“薛总,也许这根本不是病的事,是污秽上身。太阳下山以后,就不能在这座大院里脱鞋了。据说,这下面到处都是赤脚鬼,每天都想把捞一双鞋穿。以前大院里也发生过一次丢鞋的事情,也是晚上丢的,第二天,也和您一样,开始脚痒、生斑,最后还像树一样生根。后来丢鞋的那人差点截肢。好在经人介绍,他去找一个老中医,老中医还懂一点驱鬼之术,总算帮他治好了病。可是病好之后,那人就辞职了。”
“真有这事?你怎么不早说?”一旁的朱珠埋怨他。
朴南一脸为难:“我……我不敢!会引火烧身,轻者生病,重者株连家人。”
“你怎么知道?”
“因为上次就是我告诉那人有个老中医能解这个扣,可是后来我大病了三个月,家里还招了一场火灾。我连敲了49天木鱼,那事才过去。”
朴南的话让薛慕容感到吃惊又感激:“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
朴南说:“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犹豫,直到下午我把这事跟我老婆说了,我老婆觉得,只要心存善念就会百魅不侵。而且我怕不说出来,以后每天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放心,下午又从庙里请了一尊佛回来。我也想了,就算这尊佛保佑不了我,我宁愿敲一辈子木鱼念一辈子经,也绝不忍心看薛总您年纪轻轻丧失双脚……”
薛慕容非常感激,紧紧握住了朴南的手。
朴南说老中医大名谭去病,今年得有70岁了,就住市区。朱珠提议即刻出发去找老中医,以防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