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能回答,只有随口胡诌,说这个事情,很难讲,我从巴黎圣母院拿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至于是圣母院的哪位教士,我也不清楚。
很好!
kim向我投来了赞许的目光,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后面一个问题:“那两个中国人,到底什么来历?”
我诧异,说哪两个中国人?
kim眉头一瞪,说就是茨密希古堡一役之中,协助威尔击杀茨密希大公的控雷者和生物大师,他们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耸了耸肩膀,苦笑着说道:“我哪里知道啊,他们平日里都很少说话,基本上不聊自己,更不会与我们这种小杂鱼有什么交集,事实上我到现在,都不清楚他们的名字,只知道一个代号。”
kim盯着我,说好吧,说代号。
我说你们称之为控雷者的那个男人,被威尔叫做杂毛,至于那个生物大师,则被称作毒王。
kim盯了我好一会儿,然后说道:“你确定自己刚才所说的,一切都真实?”
我说对,我可以保证。
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吊坠来,吊坠是一块碧绿色的翡翠,里面洋溢着冰一般清澈的碧绿,他在我的面前晃悠一会儿,口中念念有词。
这事儿,是准备催眠我么?
尽管被这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吊坠弄得有些眼晕,不过我还是知道这种方式的,心中一边吐槽,一边装作双眼迷茫的样子。
我一开始的时候,是在装。
然而过了一会儿,居然间就有困意涌上心头来。
我是真的困了,感觉全身乏力,显得无比轻松,没多久,居然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世界一片黑暗。
等我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kim的人居然不见了踪影。
连一直矗立在我身前不远处的艾薇儿,也不见了踪影。
整个空间之中,仿佛就只有我一个人。
空空荡荡。
我一开始的时候还转溜着眼睛,用余光四处打量,当确认这个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就忍不住地大声喊了起来:“救命啊,有人么?救命啊……”
我喊了一会儿,没有喊来帮助者,却把狼给招来了。
来的是两个男人,一个满脸大胡子,一脸凶相,而另外还有一个,则是一脸精明的家伙,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脸上粘几根毛,估计就能够变成猴儿。
大胡子走到我的跟前,抬手就是一大耳刮子,扇得我晕头转向。
一个巴掌不够,再来两个。
如此噼里啪啦一通打,我是给揍得头晕目眩,脸颊发热,而那个精明的家伙则在旁边,用蹩脚的英语问我道:“该死的家伙,别给自己找不自在,k先生说了,只要你有任何异动,随时都可以弄死你,无需汇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彻底认怂了,说知道,我的小命,掌握在您的手上,对吧?
男子哈哈一笑,说你们中国人有句俗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再有一个,叫做良禽择木而栖,你是聪明人,能想清楚这个,那么我就放心了,安分点,大家和睦相处几天,行不行?
说着话,他扬起了自己的右手。
我瞧见他的右手之上,中指和食指上的指甲显得格外锋利,我慌忙点头,说晓得了,没问题。
两人各拖了一把椅子,在我的前后坐下,然后坐着,闭上了眼睛。
许是两人最近太辛苦的缘故,不一会儿,居然有浅浅的呼噜声,从那个大胡子的方向传了过来。
嘿哟,这家伙睡得可真快!
我被绑在柱子上面,完全动弹不得,唯一没有被禁锢的,恐怕就只有思想了。
于是我开始思索起了kim出现在这里的意义,以及他现在所持的立场来,并且分析kim出现在这里,是否能够把我的小命给保住。
不过我很快就觉得有些不太现实了,毕竟我杀的,可是k先生最喜爱的教女。
她即便是被灌注进了魔偶里,终究代替不了真正的人类。
所以从k先生的角度来看,只有我死了,方才能够缓解他内心中的那些痛苦,而此刻并没有立刻杀了我,许是我还有一些利用价值吧?
至于kim,他应该是有人在附近监听,所以才会装得如此一本正经,而他会不会过来救我呢?
对于这个事情,我一头雾水,决定不理。
我开始尝试着修行起来,这才发现体内的经脉之中,有被针刺和封印的手段,将我的力量给予了限制。
这可比打断我的手脚来要来得更加直接。
不过几秒钟之后,我心中的无奈就消减了几分,因为我发现了一件事情。
龙脉社稷图,居然还在运转。
一团很浓烈的龙脉之气,从英吉利海峡的方向传递而来,然后冲刷着我的身体,最后一点一点地凝固在了我的心脉之处。
它最先加强的,就是我的心脏强度,而紧接着没多久,我开始整个人都沉浸在了龙脉之气的海洋之中。
不知不觉,时间却是过了许久,我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不过房间里面的异味却显得更加浓郁起来,而看守我的两个家伙,一个不在房间里,而另外一个,就是那大胡子,他瞧了我一眼,然后又垂下了眼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