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用生命才敢表白
小厅,阴气森森,桌上的麻将好像也冒着湿气。
三个纸扎人兵分三路,一个护着老鬼,另外两只举刀冲向我和五只举着旗杆的小鬼。旗杆里发出的声音挑明五鬼不该阴司管就不再多言,五只小鬼立刻凶狠的扑向了纸扎。
“阴司有职,白无常押魂。”
面对砍向我的纸扎人,我分心注意着五鬼的动向,全力借镇无常所能带动的势,举着九节竹向纸扎人抽去。纸扎横飞出去,在空中诡异的消失不见,可气的是门上又走下来一只朝我砍来。
“伶伦以竹正音律,轩辕以竹调元气。人道有正气,诛邪。”
新出的纸扎人举刀对我脑袋砍来,刀势凶悍异常,我凝神对着纸扎人,猛的掉转九节竹借人道正气对着旁边绕着另一个纸扎人撕咬的五鬼抽去。
五鬼不该阴司管,借阴司的势对五灵的效果应该不大,阴司的势不行那就用人道正气。养五鬼的术法断了人的正常轮回,伤的是人,人道正气合该克五灵。
咔!
哐!
“白兄住手,阴司不能插手阳间斗法。”
九节竹刚抽断五鬼举着的两根旗杆,突然冒出一根陌生哭丧棒挡住了正要抽断剩下三根旗杆的九节竹。
于此同时,纸扎人的刀也落了下来,砍歪了我头顶的无常帽,如果不是无常服有基础的防护作用,这一刀就不仅仅是让我生魂动荡这么简单了。
扛着旗子的五鬼被灭了两杆旗杆,与五鬼战斗的纸片人毫不留情的灭了失去旗子的两只小鬼,剩下三只旗杆传出一声愤怒的咆哮:“阴司,白无常,我田七不烧文书告你,誓不为人。”说着,剩下三鬼扛着旗杆快速的溜了。
所有的一切发生在瞬间。
我歪着帽子,摇晃两步,挡住九节竹的哭丧棒“咔嚓”一声折断,穿着白色西服,踩着黑亮皮鞋,提着半截哭丧棒的白无常倒飞出去,被旁边穿黑西装的黑无常给扶住。
黑无常提着勾魂链,眉头紧锁。白西服无常煞白的死人脸,看着手中半截哭丧棒陷入了痴呆。
老鬼睁开眼睛,三个纸扎人把突然冒出来的黑白无常围在中间,眼中透着阴冷到吓鬼的杀意。
“给个不杀你们的理由。”
我彻底愤怒了,阴阳相隔,阳间业内人斗法,阴间鬼差没有人用术法赦令请来当打手,自主的插手业内人的战斗属于侵略阳间。面对我冰冷的质疑,白西服反应过来,说:“阴司不能管阳间的事,五灵不该阴司管。白无常是一家,我不想您自误。”
“误你妈。”
听到这个狗屁理由,我扶着帽子暴跳如雷。“你是瞎子?鬼差专职勾魂押魄看不出老子是生魂?别说你是阴间的临时工。”
“这位前辈息怒。”黑无常提着勾魂链赔礼,连连给白西服打眼色,随后黑无常说:“多有得罪之处请前辈见谅。”勾魂链一抖,一股阴司功德降临到我身上,看这意思是贿赂,用来揭过刚发生的事。
“散。”
处于走阴状态,我控制阴司职能就是本能,心里一动,降临的阴司功德破碎了。
黑白无常神情大变,他们挤在一起,勾魂链和半截哭丧棒竖在身前,严正以待的看着围着它们的纸扎人。
“怎么办?”老鬼点了一炷香,转头看着我。
我早意识到黑白无常突然出现应该是来勾老鬼要救的人的魂,它们正巧碰上我打五灵,白西服以为我是阴间白无常不该不管五灵,这才挡住了我的九节竹,放跑了养五鬼的田七。
“能怎么办?杀了。灭鬼差,屠城隍,坑牛头马面,这些我都干过,就差没拿黑白无常切片做研究了。”
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故意以冰寒的口气吓唬着它们,同时给老鬼打了个眼色。
面对三只纸扎的攻击,白无常艰难的抵挡着,不甘心的说:“我们职责在身,你们这么做要招天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