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道心的争斗(1 / 2)

第一百七十四章 道心的争斗

赵佳歪着脚站了好一会,淡定的问:“你喜欢吃什么?”

“土豆丝。”我随口应了一声,她说:“家里没有土豆,没有米。”

我拍着脑门猛然想起家里没米也没钱了,小狐狸以前做的几顿饭不定是从别人家顺来的。赵佳转身回眼一笑,走到屋角破桶边翻出丢弃在桶里的文件夹,异常认真的弄干净,再次放到了大桌上。

陈皮失神的看着赵佳,撞到我他才回神,说:“三哥,你比陈球还厉害。”说着,他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赵佳的行为表达着一个意思:是人就要吃饭,要吃饭就有弱点,她准备的文件夹里有赚米饭的东西,不管我多厉害生存是必须的。

这次她没有算计什么,只是告诉我,她只要在我本该走的路上挖个坑,我不跳也得跳,除非我不吃饭,不守灵。

“菩提在怀禅心定,何苦青丝每剃光?”我凝视着赵佳淡定的笑眼,体会着她的淡定,这才发现她的厉害之处。

心定才能淡然,心定是因,淡然是果。淡定的行为态度已经说明她悟道了,知道她该走什么样的路,谁说有道非要是仙佛?与剃不剃头没关系。

“老板,您想太多了。我问您喜欢吃什么,也就是像谈恋爱了解男朋友的喜好,从而拉进彼此的距离罢了。当然,您不是我男朋友,我只是想多了解老板一些,能更好的伺候好老板做一个合格的保姆。”赵佳低头指着文件夹微笑着,又说:“关于两家守灵,我推掉了第一家,主要原因是那家没有特殊情况发生,当然他家也没钱。第二家,我简单暗示了一下价格,三万,在亡者吞安眠药自杀前,发生过些许神秘事情。”

我不动声色的听着,她下颚微低,神情恭敬的继续说:“三个月远前,亡者去外省进货,他去过很多次也从不晕车,回来的路上突然出现头晕耳鸣,身上发冷,诡异的是在医院检查的结论是非常健康。这事之后再也没有发生,亡者也没当回事,直到半个多月前,她老婆晚上回家正巧在路上远远的看到他,喊他不答应,在后面追了十几米远,他突然又消失了……也就是四天前他再次去进货,又出现了头晕耳鸣。”

“晚上十二点前,他回家与在国外读书的孩子打电话,突然神志不清的坐在地上哭,等过了十二点又恢复了正常,而他根本不记得做过的事情。她老婆琢磨着给他找心理医生看看,结果在凌晨他偷偷起床吞了安眠药。”

赵佳一口气讲完,又说:“推掉第一个单子的理由:没有特殊情况,亲属正常守灵就成,你没必要浪费时间。他家穷,浪费时间没有名也没有利。事实上社会是有阶层的,掌握的资源越多阶级越高,钱可以最直观的表现出来,第二户人家守灵,好处有三:一,扩展高阶层的人脉。二,不管他家是否有事,反正亡者家已经把事情传的异常神秘了,问题解决了你就可以得名。三,赚钱的同时有着拒绝,用来打造品牌效应,高手必须是神秘的,请不到的才宝贵。”

“面对现在的社会情况都是守灵送魂,你也不能分身,这样选择才是最合理的安排。”赵佳淡淡的总结后,含笑着说:“这只是我的建议,还需要老板拿主意。”

陈皮听得一愣一愣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赵佳,迷糊的嘀咕:“女子无才便是……便是……德。真浪费了老天给的好身段,躺床上生娃多好,这么厉害谁敢要?”

见这小子幸灾乐祸的对我挤眉弄眼,我虚踢一脚过去,快速的跑过去掐住赵佳的喉咙,手上用力,胳膊往上提,她两手垂直向下,粉拳紧了松,松了紧,很快秀脸涨的通红,双腿本能的蹬了几下哆嗦了起来。

感觉差不多的时候,我松开手,她扶着桌沿剧烈咳嗽,眼泪鼻涕都呛了出来。我说:“我是老板,你是保姆不是秘书。守灵的事情你也管,管得太宽了吧?不管你是暗示还是明示,你以保姆的身份站在我家以我的身份给人出参考价格,如果这事里真有鬼,那就已经结下了因果。办丧事是和鬼打交道,只有答应和不答应,没有狗屁的谈判。”

“对不起,老板。”

赵佳擦干净被掐出来的眼泪和鼻涕,白嫩光滑的脖子上印着清晰的红印,我见犹怜的道歉。我压下愤怒,吐出一口气,平静的问:“你的人生格言应该是掌控吧?”也就是她认准的道。

她是那种从骨子里,从心里想掌控一切的人,不是别人告诉她的,是她真心喜欢控制一切。君不见,我都快把她掐死了,她还依旧淡定的没有一丝愤怒,不是城府深而是她正走在掌控我的路上,遇到坎坷她只会感觉这是必须经历的。

不疯魔不成佛,悟道了的人的坚持,在旁人眼中有时候就是神经病。如果她发现赔我睡一觉能掌控我,她会真心诚意的送上门,把我给弄舒服了,达到她掌控的目的。

我掐她除了警告,也就是试探这一点了,看来这女人是真的疯狂,还好她的出身不能让她学术法,不然咱们这一行里绝对会多一个“武则天”。

至于为什么断定她的人生目标是掌控?因为她说事时那种披靡天下的姿态即使掩饰的很好,依旧从话语间流露了出来,而她眼底深处闪烁的光芒就像我说“我心由我不由人”是一样,并且她给我安排守灵,也证明她喜欢规划别人的路。

“是的,老板。”赵佳恢复着情绪,我蹲下身说:“把脚抬起来。”

等她的脚抬起一些,我一手捏着她的鞋面,另一只手隔着裤子感受着她脚腕的红肿,按了按,问:“疼不疼?”她吸着冷气哆嗦着腿,说:“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