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许会随波逐流吧？最起码他是想活着的。

这么一想，风见柯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点伪善。

“我真是个糟糕的人。”他这么叹息了一句，顿时没了玩闹的心思，只是压低剑光速度朝前飞。

夜灵：？？？

他不明白为什么风见柯的情绪变动如此剧烈，刚才还很开心来着，眨眼间又郁闷了？

真是奇怪啊，人类就是如此多变，不可理喻，无法理解。

……等等，不对啊，身边这位是元婴大妖啊，他不是人。

风见柯和夜灵各自怀着复杂的心情赶路，在进入秘境的第三天，风见柯终于捕捉到了云雅真人留下的痕迹。

显然在风见柯和华洺楪聊天的时候，云雅真人也没闲着，他带着原川在秘境里搜寻散落的弟子，顺便采摘云光片。

风见柯过去的时候，正看到一群人在打群架。

对，打群架，风见柯远远看到这一幕时简直惊呆了。

那是一块坡地，远处还有一些泥泞的冻土沼泽，附近土地生长着很多植被，几个明显是莱川妖族的妖修似乎集结了起来，他们在追杀着一些散修。

云雅真人混在其中，他身边不仅有原川，还有一些风见柯觉得眼熟的弟子，那应该是跟着进入秘境的洗剑门弟子。

云雅真人虽然站在莱川妖修附近，但他并未下场，而是在旁边摇晃着扇子对一个莱川妖族说着什么。

风见柯的表情很微妙，之前云雅真人砍莱川妖族很利落啊，这转头就又成同盟了？

很快那些散修就飞速逃窜了，那片山丘恢复了平静，风见柯降下剑光在躲在附近草丛仔细观察，他正琢磨着怎么偷听时，突然耳边响起了谈话声。

“如此一来他们是不敢靠过来了。”

这是云雅真人的声音。

“还是你有主意。”这是一个有着凌乱黑发的大汉对云雅真人说话。

风见柯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指碰触了地面某株小草，而因为他保持着披风的轨迹状态中，他居然通过草丛和云雅真人附近的草丛轨迹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