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发突然,我们谁也没想到担架上那人会下死口,看着那人死死咬着老头的手不放,我们干着急没办法。
黄悟真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拿出一个黑如驴卵的药丸,走到担架跟前,把药丸放在那人鼻子上一晃,那人嗅了嗅鼻子,立即松开了嘴,张嘴向那药丸药去!
黄悟真早有防备,急忙抽回了手,那人把嘴张得跟瓢一样,鼻涕口水流了一脸,嗅着鼻子翻着白眼儿,浑身抽搐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真是你儿子?”我爹拿出纱布和云南白药,一边为那老头包扎伤口,一边疑惑的问道。
那老头叹了口气说:“唉,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这小子的确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我爹感到有些奇怪。
那老头低头不语,只顾抽着闷烟,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说起来丢人呐……”
原来这老头是做海鲜生意的,生意做的不大不小,每年也能进账一两百万,家里人口不多,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已经出嫁了,家里就剩下这个儿子,也早早结婚了。
可是这个儿子婚后却不安生,天天晚上在外面泡吧,经常夜不归宿,儿媳妇心里不平衡,也去泡吧,没多久就跟人跑了。
这小子没了媳妇的羁绊之后,更加自由了,天天泡吧,夜不归宿,这老头忙于生意,也顾不得管教他,就这么在酒吧里泡了几年之后就得了一种怪病。
整天担心有人要害他,出门开车总感觉有人跟踪他,结果就疯跑烂撞,把别人的车撞烂好几辆,老头光给人赔车都赔了好几百万,再加上医疗费误工费什么的,好好一个殷实的家,就这么被掏空了。
老头带他到医院一检查,说是他吸毒致幻,在戒毒所强行戒了六个月的毒,后来放出来以后倒是安生了一阵子。
现在他没车开了,也不泡吧了,但是整天不敢出门,刚开始看着还挺正常,后来又不对劲了,他总担心出门就有人害他,甚至连老头给他吃的东西,他都担心有毒,在家里时不时的乱砸东西,老头以为他毒瘾又发了,就赶紧又把他送到医院里,谁知道医院一检查他的尿液,没有吸毒迹象。
老头不放心,又把他领到其他医院检查,还是没有吸毒迹象,老头以为医院不权威,就再次将儿子送进了戒毒所,戒毒所的人检查之后就不再接收他了,因为这小子根本没吸毒,至于脾气古怪可能是原先吸毒造成的后遗症,也许慢慢就好了,让老头把儿子领回家去好好照管,可是领回家之后毛病越大越大,经常把家里砸的乱七八糟的。
老头说到这里,只是连声叹气,不再往下说了。黄悟真看了一眼担架上的那位儿子,摇了摇头说:“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吧?”
“先生,我也不晓得他得了什么毛病,他现在确实没有吸毒了,我家里也买不起毒品了,可是他为啥经常发疯胡说八道呢?”老头一脸无奈的说。
黄悟真斜视了两眼担架上老头的儿子,然后对老头说:“把他身上的绳子都解开。”
老头一听连忙说:“不能解啊,一解开就要发狂啊!”
黄悟真说:“没事儿,解开吧。”
“真的没事儿?”老头有些担心的看着黄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