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石堡房内的二楼大通铺上,有些像东北的大土炕一样。阳光都照了进来,七师叔和蓝叔和我并排躺在一起,我顿时觉得有些不对,难道他们也喝醉了?
我一骨碌爬起来,推了推他们说:“七师叔,蓝叔,快醒醒!”
七师叔和蓝叔被我一阵推,顿时懵里懵懂的醒了过来。
“你们怎么也喝醉了?”我问道。
七师叔说:“废话,白酒一碗一碗的灌,能不醉吗?一次都是二两呢!”
“我还以为你们着了他们的道呢?”我顿时虚惊一场。
蓝叔说:“我跟他们也算是多年的交道了,算是他们的客人,他们招待客人是必须要把客人灌醉才行,认为只有客人醉了才能尽到心意,这个毛病跟我们外面都是一样的!”
七师叔看着蓝叔说:“他们的话你都能听懂吗?”
蓝叔说:“我族过去被称为‘蛮撩’,跟他们还是有点渊源的,也许他们跟我族一样,都是上古四凶的后人,但是经过几千年的开枝散叶,我也听不懂他们的话了,只会简单的跟他们对几句话,其余都是连蒙带猜的,能猜出个大概意思。”
“上古四凶……是哪四凶啊?”我有些好奇,就插了一句嘴。
蓝叔说:“上古四凶本是四大望族,分别是欢兜、共工、三苗、鲧,他们都有通天的本事,因为手段残忍,并且发明了‘五刑之虐’杀人不择手段,所以被称为四凶,后来被舜帝镇压,我族的祖先盘瓠曾经统帅三苗,因为战败被多次驱逐,漂泊流离,后来形成了畲族。我猜测他们这个隐秘族群弄不好也是上古四凶的后人。”
七师叔点了支烟,吸了几口说:“那可未必,你没见他们是女人当家嘛,标准的母系社会啊!”
蓝叔笑着说:“也是啊,反正都是瞎猜,现在都扯不清了,年代太久远了,既是上古四凶的后人,谁也不知道分了多少支脉,搞不清他们是那一支古族了,我只是发现他们少量的发音跟我们有些相像,毕竟他们太封闭了,我对他们了解的太少。”
七师叔说:“咱们把药给他们送到了,能不能乘着他们高兴,让他们把那个血琥珀的圆盘给我们看一眼?”
蓝叔想了想,面色有些为难的说:“哎呀,这恐怕不行啊……那是人家祭祀用的圣物!再说这里禁忌诸多,一不小心就会冒犯人家!咱们虽然是他们的客人,但是提出这个要求,也不合适的……冒犯了他们就麻烦了!”
“那咱们什么时候能看到这东西啊?”我着急了。
蓝叔说:“不着急,咱们不妨在这里逗留两日,我已经算好了,再过两日就是农历十五,根据他们族群的习惯,每到月圆之夜,必须要祭祀月亮,到了十五月夜,那东西就会露面!”
“十五月夜?那我们就等两天吧!”七师叔说。
我们正说着话,一位小伙子进来对蓝叔“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话,并且对着嘴巴比划着。
蓝叔笑着说:“嘿嘿,这小伙子请我们去吃饭!”
我们跟着这个小伙子下了楼,他们早已在露天摆好了酒宴,不过这酒宴摆的很奇怪,长长的一溜摆了很远。
蓝叔说:“这个叫‘长筵桌’,是招待客人的最高的礼仪,昨天咱们喝醉了,今天才是重头戏!”
我一看这个长筵桌也摆的太夸张了,如果在这头吃饭,看不到那头的人,就像街上的大排档一样!
老妇人请我们坐在当头的桌子上,桌子上中间摆放着一个大砂锅,足有盆子大小,下面还烧着木炭,热气腾腾的,旁边的竹碟上摆放着洗干净的各类素菜,野生菌类,更可怕的是还有拔掉毛,开了膛的鸟类,鼠类,需要吃的时候放到砂锅里烫一烫就可以沾着调料吃了,就跟外面的火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