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一脸怪相的张山娃,心里暗暗奇怪,不禁问道:“曹家大院的灭门横祸难道跟你有关?”
“没办法,太阴炼形需要白骨封顶,老夫隐居在山里,一时找不到可以封顶的白骨,这些人虽然是我的家眷仆人,但是他们终归难逃生死宿命,早死晚死都一样,老夫只好用他们来封墓地了!”张山娃翻着白眼说。
卧槽,这位阴阳司正也太狠毒了,为了太阴炼形,复活长生,不惜牺牲自己的家眷来封墓顶,实在禽兽不如,令人发指!
“虎毒不食子,你既然是钦天监阴阳司正,自然知道太阴炼形有违天道,你不但一意孤行,逆天而为,为了自己长生复活不惜残害自己的家眷子嗣,如何能够复活长生?”
在说话的同时我已经五指如钩,暗结抓鬼手印,鬼魂附体是最容易被抓获的,我准备一举拿下这个鬼头再说!
“老夫本来就是逆天而行,自然不讲天地道义……”
我乘张山娃振振有词的时候,忽然用黑布盖住他的脑袋,紧接着一抓就向他的天灵盖上抓去,我本以为借着收魂黑布,可以抓住这位钦天监阴阳司正的附体灵魂,不料一缕黑烟从我的指缝中漏出,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山娃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随即我的耳朵里传来阴阳司正的鬼音耳报:“娃娃,没想到你竟然是我的同道,有两下子!”
大家七手八脚的把张山娃拉了起来,我低头一看张山娃已经醒来过来,这货愣头愣脑的就像醒刚睡醒似得,见大家都看着他还一脸不解,我看他怀里有个鼓鼓囊囊的东西,就一把拽了出来,发现是一个锈迹斑斑的小铜壶,上面斑斑驳驳的全身绿毛,铜壶盖上有个小童人,抱着一个秤杆一样的东西,看起来非常的怪异。
“张山娃,你小子竟敢藏文物?”老痞子考古队长一把揪住张山娃怒道。
“不不不……不是私藏,我准备上缴的,可是后来忘记了……”张山娃见老痞子凶巴巴的跟要吃人一样的,吓得吱吱唔唔的为自己开脱。
老痞子嘿嘿一笑说:“张山娃,胆子不小哇,这私藏文物跟盗窃罪一样,我们只要给派出所打个电话,你就要在牢里呆几年了,你老实说,这东西从哪里来的,说清楚了我们就绕了你,说不清楚就让你到派出所说!”
“这不是我偷的……也不是在墓坑的捡的,是在一个砖缝里看到的……”
老痞子松开了手,大声对其他民工说:“以后捡到文物要上缴,别再藏着掖着了,被判几年划不着!”
几位民工连连点头,纷纷说没见到东西,原来张山娃捡了个东西,怪不得会中邪。
这时王月鑫和几位考古专家兴奋的围了过来,还以为有了什么重大发现,我看着这个小铜壶上站着一个小铜人,没看出啥名堂,就把这东西递给了王月鑫,他是秦汉研究室的主任,对青铜器有一定的研究。
秦月鑫接过去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个小铜壶有些残缺不全,一时难以确定,于是又传到了其他专家手里,这些老头们非常认真,左看右看就是不说话,越是专家越是谨慎,不敢轻易下断言,万一说错话那可是落人话柄贻笑大方。
最后那个小物件又回到了秦月鑫手上,这东西在专家手里转了一圈,其实专家心里都有了下数,只是不敢断定,最后把话语权留给王月鑫。
月鑫又仔细看了一遍,然后用手电筒对铜里面照了照,忽然兴奋的说:“这是个滴水漏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