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在外多年结下的一个好兄弟,可谓是生死弟兄,他跟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要不是人家,兴许我死了八九次也有了,这次从东北回来也是他跟我一起回来的,可是飞机还没落地,皮包儿就被钱家的人给扣了,爷爷,您一定要救救他啊!”我说这话说得颇带感情,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了。
“哦~是这么回事啊。”爷爷听完我的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头偏向花老鬼,“我说花逢春,这孩子他爹娘都放了,连累一个外人也没多大意思,何况还是我家峰儿的朋友,我说你就把他一同给放了吧,你说中不中啊?”
“这个~”花老鬼看向钱六爷,看那意思他显然对这个叫“皮包儿”的年轻人也没有什么耳闻。
钱六爷赶忙过去俯身在花老鬼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只见这个花逢春花老鬼眉毛时而舒展、时而紧簇,最后直到拧成了一个肉疙瘩,面色铁青、目露凶光。
“这么个人你怎么不早点儿跟我汇报!”花逢春狠呆呆地呵斥自己的侄子。
这个六爷被自己的叔父一呵斥,早已经吓得浑身体似筛糠般颤抖,“我,我,我,我们这不也是刚刚,刚刚打探出来的嘛!我,我,我们刚刚想要报告给您呢!”
“哼~废物!”花逢春骂了这个钱家六爷一句便不再瞅他,而是扭过头来转向我爷爷这边,这次倒是换了一副不容商量的口吻说道,“不行!这个人不能放!”
“为什么!”我和爷爷齐声问道。
“没有为什么!我说不能放就是不能放!听不懂中国嘛!刚刚说放你的父母就是放你的父母!现在多加出一个条件来我不答应!不要蹬鼻子上脸!”花老鬼好像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见我们不说话就懒得跟我们费口舌,“好了!还有什么事情嘛!没什么事情你这个娃子就赶紧跟着我家侄儿走吧,再回去晚些我可不能保证你父母的人身安全哦~”
“我,我……”“我”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我知道胳膊扭不过大腿便把求助的眼神看向我爷爷。我爷爷也无可奈何,天晓得这花逢春又发哪门子的鬼脾气,总不能为了一个陌生人让我爷爷跪求他去吧。
见我爷爷不吭声我也只得暗气暗憋,明的不行来暗的,寻思着回去后只能另寻机会是了。
六爷见大局已定,走到屋门口轻轻对我唤了声“走吧”,然后头也没回地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