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都要哭了,冲皮包儿咆哮道,“你俩他妈合起伙来耍我是不是!”
皮包儿听我这样吼,显然也懵逼了,“林峰,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你看!”我怒不可遏,将字条儿塞回皮包儿的手里,“李开山把字条给了你,你又偷偷重新给我塞回来,是不是!早就知道那老小子不该信任,可没想到,连你也不应该信任!”
皮包儿拿过字条儿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了,连连直叫,“不可能!不可能!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
“哼!别他妈装蒜了,分明就是你俩把我当小孩子耍了,少给我这里装无辜!”我现在实在是气得不行。
皮包儿几乎用同样的音量吼回来,“我说林峰你他妈真是智障啊!我俩要是串通起来合伙骗你,随手撕了这个纸条好不好!干嘛还要再揣回你的兜里!”
我一下子也愣怔了,刚才太生气根本就没考虑这些问题,现在被皮包儿这样一说才考虑起来。对哦,如果皮包儿和李开山合伙骗我,他直接把这个字条扔了不是更简单有效嘛,又何必给我重新揣回裤兜里,显摆自己透法纯熟,能偷能还?
“那,那个,你觉得这事儿是怎么回事?”我嗫嚅道,“会不会是李开山自己搞得鬼。”
皮包儿见我态度缓和下来,自己也冷静了不少,点了根儿烟然后又给了我一根儿,“我看不太可能,你算半个内行,对于这方面的手法儿可能看不太清楚。可我是真真的内行啊,李开山用了一招童子问路,难度系数也是蛮大的,不知不觉便把那字条给还了回去,我看得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再说他把字条揣给你父亲后就往另一个方向去了,根本就没有在我们这边靠身的机会,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纳闷儿地搁旁边转圈,“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道这字条平白无故长了腿,恋家了?自己跑回我身上来的!”
皮包儿比我要冷静许多,他提醒我道,“你再仔细回忆回忆,咱俩往外走时你碰到什么人或者刮到什么东西没有?”
我摸着脑袋想了半天,“没有啊!没有吧?咱两不是一直搁一起呢嘛!我碰见的除了你没别人了……哦,想起来了!”我忽然一拍脑门儿,想起来我俩在等李开山把字条送过去后确实分开过一段时间。我闹肚子痛,找了个简易棚子去蹲坑,工地的厕所不用描述简单想想便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了。
那是一溜简易的坑位,因为我肚子痛得厉害,我在厕所刚进门口的那个地方便蹲下了,四周都没有人,一直在厕所最里边蹲着那么一个老头儿,“诶呦、诶呦”的,发出便秘时特有的声音。
我把这个情况跟皮包儿说了,皮包儿打个激灵,“那肯定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