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几乎也就是在同时我意识到了自己行径的鲁莽,我这可算擅闯人家民宅了,不知道主家在不在附近或者说主家是不是已经看到了我和这头熊的形迹。
想到这里我赶紧又从洞口退了出来,这可是寂静千年的地底下,在这里休息居住的不是疯子就是精神病啊!要是突然再冒出一个精神病来,我林峰这辈子可就完了,在这里杀死一个人不比捻死一个臭虫困难多少,而且是永世翻不了案的。
我战战兢兢地趴在洞外往四下瞅,张望了半天并没有见一点儿响动,也没有见除我之外的任何一个人。那臭熊倒是来来回回出来了好几回,那意思像是叫我进去,我犹豫了半天就又跟了进去,进了山洞还是颇不放心的往外面瞅了几次。
那臭熊也不客气,跟人似的一下子坐在了一处床榻上。我对屋内的摆设自然是不感兴趣的,便弯腰去捡地上的塑料纸。这是一张发光发皱的食品袋,油脂麻花的花色上边印着几个字,一看就是上世纪的东西。
我拿起来在手上细细端详,竟然是一块类似萨其马食品的包装袋,上面只是简单的写着三个大字“酥软糕”来表明它的名称,然后配料方面更是简单到:水、乳精、淀粉云云,产地天津。
“连个生产日期都没有,一看就是三无产品。”我见并没有什么特殊信息,正准备扔掉,突然包装纸边缘一行红色的小子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将油纸展平,一行不甚清晰的楷体就浮现在我面前——七四九局特供。
我心头猛然一惊,七四九局?!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我生活里了,我记得我刚从天台山下来那会儿,在陈果儿的祖宅就发现过一本月份牌儿,那牌子上面好像就写的这几个字,当时陈果还比较详细地给我介绍了一下七四九局的来历。
难道仅仅是巧合,还是其中有别的文章?他们的人来这里做什么?会不会和陈果果的母亲或者外祖母属于同一科室。
这几个暗红的小字一下子刺激了我的神经,我开始仔仔细细地搜索这所房间,我发现我的担心是很多余的,这是一间废弃很久的房间,连靠墙一边摆放的木板床都已经发霉腐败,破烂不堪。
整个房间一览无余并没有过多的摆设,放在一块岩石上面的两只粗瓷缸表面已经开始掉漆,看得出之前上面印的是一个五角星的图案。两只挂在一旁的水壶里早就没水了,其中有一只吊带已经完全糟烂,轻轻一拽水壶便稀里哗啦地滚落到地上。
搜寻了一圈儿我见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难免有些失望。目前看来这所山洞之前住着两个人,不知道因为何缘故住到这里,更不知道因为啥又突然搬走了。我想他们的撤离肯定是非常突然的,要知道要走出这茫茫大山水源是非常宝贵的,可他们走的时候连水壶都没有拿,他们会去哪呢。
我让这笨熊上那个木板床躺着去,现在就还有它躺着的这张床没有检查。那头熊似乎很惧怕对面那张床,死活就是不起身,我气急了照着它的熊腚就是两脚,“咋还赖床呢,赖床尿炕啊!”
这家伙悻悻地才从木板床爬了起来,但宁可站在一旁也不去那张床。我不禁心生好奇,这是咋了,莫非这张床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