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光束猛的照到这边来,正打在熊瞎子身上,紧接着就是一声公鸭嗓,“搁这儿,搁这儿,看来动不了了!”然后旁边就又是一个极度兴奋的声音,“今晚有野猪肉吃咯!有口福咯!”
又是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快,这笨熊更急了,一种因过度害怕产生的焦急。我心说熊大哥你快走吧,都这时候了你就别管我了,别卖一个搭一个,买一送一啊!
“我靠!不是野猪!”后面的声音更近了。
“熊!”那公鸭嗓接话了,“好像他妈是人熊!”
往这边来的人群一下子就定住了,“嘭!”也不知道哪位大哥枪走了火,不由分说冲着我们这边就是一个点射。子弹不偏不倚正射在这熊和我当间的土地上,好在都是泥土地,否则跳弹伤人我俩非死即伤。
这熊玩意不知道本来就挺窝囊的还是怎样,这一受惊吓立马炸毛了,刚刚把我捧起来,“噗通”一下又把我摔到地上,“嗷嗷”怪叫着就往后边林子里窜。
原本我和熊瞎子是背对着这伙人,这伙人只瞧见这熊并没有瞅见我,熊因为受惊把我这么一扔在地,众人更是又惊又喜,“逮到了,逮到了,这回可以交差了!”
我心里真是又悔又恨啊。悔自己不该轻信狗熊,吃那么多野草;恨那破熊没个熊样儿,背信弃义扔下我就跑。我越想越气,越想也越纳闷,它昨晚对我可不是这样子的啊,昨晚那个凶狠劲儿可堪与一个重型坦克相媲美啊,你看今天这个熊样儿,咋就听了一声枪响就吓跑了呢。
这群家伙尝到了甜头,“没打到野猪竟然碰到了只野熊,赚翻了,赚翻了!”公鸭嗓带着头领着大部队就往林子里猛追,只剩下两三个干巴瘦小的家伙跑过来摁住我。其实我不用摁,我现在就是想跑都跑不了,我浑身一点儿知觉都没有。
“你是不是袭击火车站的恐怖分子?说!”一个瘦猴儿站在我头前。
我趴在地上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心里答言,这帽子给我扣得够大的,咋我就成了恐怖分子了呢。
这家伙见我不说话,急了。“老实交代!少他妈跟我搁这里装哑巴!你们同伙儿在哪里?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心里暗骂,我他妈倒是想说话,我嘴巴都木了,我说的出来嘛!
那小子见我依旧不说话,更急了。蹲着身拽着我脖领子,正反就是两个大嘴巴子,“说不说!说不说!我看是你嘴硬还是我拳头硬!你这样的我见多了!有胆子干怎么就没胆子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