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倩，我厉害吧。”张纵横得意洋洋。正是他用术法护住楼上的仁兄不掉下去，才给救援人员展开救援之机。

“厉害。”小倩点头。

“你在看什么？”若不是周围有人，张纵横都打算拿手在小倩眼前晃晃。修行者不是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吗？怎能出神！

“没什么。”小倩收回目光，总感觉刚刚从旁边经过的陈真不简单。可不简单在哪，她又说不出来。

……

一老头坐在石凳上，闭目养神，仙风道骨，飘然若仙。路过的人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人来人往，老头坐在石凳上有好一会了。若不是看他仙风道骨，路过的学子都以为他挂了。

一只小奶狗从花丛中窜出，出现在老头身边，跳上石凳。

“老头，你又打算干坏事。”狗狗趴在石凳上假寐，传音道。“亏你想得出来，还盗墓。都什么年代了。”

“打住，是考古，不是盗墓。”老头纠正，动都没动。闭目养神，神气内敛，一些学子甚至认为他在练气功。

“得了。你这一说法连三岁小孩也骗不住。”狗狗鄙夷道。有些不明白，人为何总喜欢掩耳盗铃。“大魔王让我告诉你，让你死了这条心，他是不会动的。”

“他当初承诺过的。”老头紧抓住这一点。

“大魔王的话也能信。”狗狗差点如此说。

狗狗咳嗽一声，才道，“他当初答应你时，可没说答应干缺德的事。”

具体缺不缺德，陈真不怎么在意。在意的是不喜打扰人沉眠。推己及人！他自然不会干这种事。

“你回去吧。他不会答应你的。”狗狗劝道。

“好吧。”老头自知理亏，起身离去。

老头一走，狗狗又复窜入花丛中。

“如何？”陈真问。

“他走了。”狗狗如实回答。“为什么不答应他？”狗狗在墓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不觉得盗墓有什么缺德的。

“原则问题。有些事可以干，有些事则不可以干。人不能没有原则。”陈真回了句。

……

城市里，下水道或许是一处阴暗处。人迹罕至。阴暗、散发着腐臭，有时甚至连鬼影也没有。虽是如此，下水道却是某些生物的天堂。

几只老鼠啃食着一具尸体。看尸体腐烂程度，应该是挂了没多久的。不知是否有人报案，还是将之归列为失踪者。城市发展着，科技也发展着。每年该失踪的人还是失踪，该挂的人还是会挂。

大劫来临，甚至连修功德的善人也有损落的危险。

突然，啃噬尸体的老鼠飞一般逃开。一股强大的气息传来。只现气息，不现踪影。可以看到落下的轨迹，却发现不了实质存在，若幽灵。

地层下传出一声沉闷的咆哮，下水道中则回复絮语。听不到说话的人或物。

咆哮声沉默。，被啃噬的尸体上方出现一道黑影。黑影俯视着那具尸体。

“这就是曾经的我吗？太弱了！舍弃这具尸体果真是一明智选择。”黑影道。不见实体，只有光线所投落的影子。“王，请放心，你很快就能出来。我会给你找到合适的献祭的。”

话落，黑影散开，不见踪迹。逃走的老鼠们不知从何处窜回，扑到尸体之上。

突地，老鼠毛发一炸，似是感受到莫大的恐惧。仅一瞬，这些老鼠的躯体便爆炸开，血肉飞溅，一时间溅满整个下水道。

“我的尸体岂是能玷污的？！”影子再一次出现。随着它的话，下水道结上一层寒冰。一阵风吹过，老鼠的灵魂纷纷归于虚无。“这就是代价。”

影子消失。那具被啃噬的尸体在它走后无火自燃，复归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