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常敲响出租屋的门。这是一间不大的出租屋,平时都是供他lol的。他从没想过,有女孩子会跟他回来,也就没什么收拾。
见屋里,没有回声。朱大常掏出钥匙开门。他习惯了。那位师姑娘自住进来之后就很少吭声,甚至于一直冷冷地看着他,如在看一猎物,更似饥饿到极点的人在看一头肥猪。可惜,朱大常没有经历饥饿的日子,认不出那眼神。
“师姑娘,我回来了?”朱大常高声喊。他一度怀疑,这位师姑娘是从某鲜跑过来的,要不怎么不爱说话呢。见没人回应,朱大常先跑到厨房放好菜,再敲响卧房的门。“师姑娘,在吗?”
朱大常敲了一会,见没人回应,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
难道是真的?朱大常不敢相信,颤巍巍地掏出钥匙开门。房间里没有人。
“没人,怎么会?!”
朱大常声音都变了,发疯般找遍房间的每个角落;再然后,是屋里的每个角落。最终他颓然地坐下,以手撑着头。
“她走了!也好。走了,我也解脱了。”似在自语,说不出是轻松,还是痛苦。他茫然地坐着,脑海中始终出现师姑娘的像,即便竭力不去想。可越不想,便越会出现那个人。
他发誓,自己真的很喜欢她。他怕失去。可他知道,终会失去。那么美丽、有气质的女孩不是他所能挽留的。
他重重地倒在沙发上,什么也不去想,就这么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如一失去灵魂的虚壳。师姑娘走了,也带走了他的灵魂。或许,他会恢复,可那也是在很久、很久之后。第一次的恋爱就这么的只留下一不大痛苦的回忆。
师姑娘可没答应喜欢他。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
“我需要自杀吗?”
朱大常这才知道看似坚强的自己是这般脆弱。他急需一个人倾诉。这使得他忘了即将欠费这一状态,不顾一切地掏出手机,给陈真打一通电话。为什么给陈真打呢?因为他觉得陈真跟他很像。
哪里像了?一样的悲催?一样的失恋?
“不对,人家可是成功者。”想到这里朱大常挂断电话。给陈真打电话,不是找虐吗?以别人的幸福来衬托自己的更加不幸与痛苦。
正当他再一次自问,是否需要自杀之时,响起敲门声。其声有若天籁,给他灰暗的人生带来光明、希望。他的心忍不住以一百迈的速度跳动。扑通、扑通的。
是她吗?不是她吗?他既想开门,又怕开门,怕见到的不是所希望见的人。
朱大常鼓起莫大的勇气开门。真的是她!心里的阴翳一扫而空。
“师姑娘,你先前去哪了?”朱大常竭力压制,才使得声音平静。虽是如此,仍急促很多。
“我去哪?!”师姑娘冷冷地盯着他,如一女汉子般。“不该问的别问。”
她突地伸手,在朱大常肱二头肌上一捏。“太弱了。没有肌肉,只有缩水的肥肉。”
朱大常脸色涨得通红。发誓以后一定要暗暗奋发,努力锻炼,争取有施瓦辛格那种身材。
“我以后一定锻炼。”朱大常就差谄媚道。“不对,我明天就去报健身班。”
“健身班什么玩意?”师姑娘再一次向他看来。听朱大常讲起健身班之后,冷冷打断。“崇洋媚外!天朝国术博大精深你不去学,反倒练那些外强中干的花架子。你不是说,你们学校有人教太极吗?你可以试着学一下。”
“是!”朱大常当即道。这一刻,怕是哪怕是师姑娘让他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去。
手机响起,朱大常看一眼便当即关机。陈真打过来的。
……
狗狗拍着肚子,靠在躺椅上洒太阳。外面打翻天了与它何干。至于传来的那股浩瀚波动……天塌下来有陈真顶在前面,它倒不怎么关心。
手机响起,狗狗摘下太阳眼镜正打算接呢,那边就挂了。手机是陈真的手机。一般出任务的时候,陈真手机都放在它这里。
朱大常?狗狗回拨过去。见没有接听,便毫无压力地戴上太阳镜,悠然自得地洒着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