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真当没听到。踏水尚且无痕,更何况是踩棺材板。即便是真的踩了,应该也没什么吧?
“你说你,踩了也就踩了,还往上面倒水!”杨教授越说越激动,一激动声音自然就大了点,几乎整个楼层也能听到。可不仅仅是大一点喔!“你知道,你倒的那一点点水对文物的损害有多大吗?”
“当时有那么多人触碰棺材,为什么只找我?”陈真说实话。手在桌上轻敲着,不像被问话的人,反倒像问话的人。
“呵呵!他们可不像你这样直接跳到棺材上面。”杨教授怒极而笑。“你知道从你当时的高度跳下,会产生多少动能吗?”
教授不愧是教授,一出口就是让陈真头痛的名词。以陈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成绩,是很难理解这么高大上的名词的。所以他老实道,“不知!”
“不知?!”某主任怒极而笑。就是上次那位气得吐血的主任。好不容易等陈真事犯了,不好好泡制一番,又怎么对得住在医院花出的红牛。某主任绝不是在公报私仇,而是就是论事。这种高大上的精神特值得同学们学习。所以,面对如此国粹,杨教授悄悄关上训导室的门,以免里面的声音传出去,让同学们认识到某主任高大上的形象。
“一句不知就能掩饰你因无知而对文物造成的破坏吗?”某主任一巴掌拍在桌子。桌上茶杯都被震起,杯盖震落,落地而碎。“捡起来。”
陈真动都没动,静静地喝着茶,微笑着看着他,如在看一幕国产大剧。“为什么?”陈真轻声道,声音柔和,让人听起来有如沐春风之感。
也是!某主任一愣。人家为什么要捡。随即大怒,只是这次他学会控制自己,声音小上很多。“尊师重道你都不懂吗?小学老师没教吗?”
“这个…”陈真挠挠头,犹豫一会才道。“似乎还真没教。”小时候读书,老师都是打人的。对于一个总是打你的人,你会尊敬吗?(当时教学环境与现在不同。)
“你…朽木不可雕也!”某主任又差点吐血。“即便是一块顽石都有可塑造的空间,可你看看你自己。连顽石都不如。”
陈真当没听到。若微风吹过。泰山之崩尚且不能动其心,更何况微风。
“对了!”陈真打断某主任的发言,差点让他咽过气去。“当时我可不是跳下去的,而是被推下去的。按理说,这责任怎么算也算不到我们头上,你们……”怀疑的目光在某主任与杨教授身上一扫。“该不会是搞黑幕,专门陷我于不义吧。”
说到这里,陈真眼神一冷。若真是这样,也太过分了。他一个学生能有多少经济承担能力。“你们的良心大大的黑的。”陈真引用小文采的一句话作为结语。
看到陈真如此气定神闲,某主任终于在连续教育陈真数十分钟后大口喘气。
“你……你……”某主任一口气喘不过来,直接口吐白沫。
“快来人,主任又晕过去了。”杨教授大喊,“陈真,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陈真的赤脚医术可是校园里公认的。遇上这样的事,杨教授自然会想到陈真。
“抱歉!”陈真走过去开门。杨教授之前把门锁上了,外面的人听不到他的叫声。“主任不是说,我的医术是封建残余的产物,是不科学的嘛。我可不敢动手。”陈真错开身,让外面的人进来。
“你……朽木!”杨教授怒极而笑。却不想想自己之前怎么损陈真。
陈真大步走出去。伴随着传来的是某位学生的呼声:
陈真又把训导主任给气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