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牛祠?陈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金牛被作挂之后,那里不应该出问题才对。难道……陈真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金牛可能是某物外围的封镇。这是极有可能的。以邪克邪的例子在古代并不少见。古人讲究的是杀伐果断,可不像今人这样妇人之仁。以一邪物作阵,布下阵法克制另一邪物,是可以接受的。甚至还有些德高之士,以己身为阵封镇邪物。
“状元公,你见多识广,推了金牛祠对村里应该没影响吧?”见陈真微露出思索之色,三叔公有些不大肯定地问。按村里传下来的的说法,金牛祠是不能动的。
陈真略作思索才给出回答,“这个需要现场观测才能下结论。不过,若没有挖到瘴气口,散布出毒气的话应该不会出问题。对了,村人们都去哪了?”
“今天天上人间动工,搞什么‘誓师大会’的,在村里的广场摆了酒席,村人们都喝酒去了。”三叔公对酒席不大以为然。不就是口腹之欲吗?倒是村里年轻人的态度让他担心。出社会闯荡回来的年轻人多不复往日纯朴与孝顺,对他的敬意也少了很多。三叔公是村里的长者,尊敬三叔公是应该的。即便是不尊敬,三叔公也不会说什么的。可让三叔公揪心的是,这类年轻人对父母敬意少了,对村人的关心也少了,甚至极少数还对村人欺诈。
“出去一趟,倒是涨见识了。”三叔公曾怒极而笑。
“三叔公,我们也去看看吧。”陈真扶起三叔公,向广场走去。“白素你过来吗?”他知道白素不会过来。因为在三叔公说起金牛祠时,白素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白素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却不知仍落在陈真眼中。
“不了,我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白素礼貌地跟三叔公道声离别,转身离去。
“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啊!”三叔公看着白素的背影感叹。“状元公,你可要好好珍惜。”
“我与她只是普通朋友。”陈真挠头讪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位纯朴善良的小伙子。看着白素的背影,陈真眼中露出意味深长之色。
“我知道的,普通朋友。”三叔公拍拍陈真的肩,哈哈大笑,笑声又复爽朗。‘普通朋友’四字被他咬得特别重。走在远处的白素脚步一顿,脸现恼怒之色:太过分了,也不知道解释一下。
陈真微笑以对。误会也罢,事实也罢,都在那里,或笑之,或正视之,动不了的是心,走不了的是人。
狗狗眼中闪过一丝皎洁,乖乖跟在陈真身后,脑门上的突起于三叔公不察间慢慢消下去:哼,让你欺负我。每走一步,都不经意地踩着陈真影子。狗狗在玩一个踩影子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