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敢!”老者一怒,虬髯皆张,颇有张飞怒吼长板桥之势。两名差官竟被他一怒而震开。老者正正衣冠,指着汉官破口而骂。“姓李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居心。你私放天地会乱党,私藏写反诗之张放,私放乱党贼子十二岁以下之亲属,祸国殃民。真以为汝之恶行瞒得住悠悠众目吗?圣上仁德,又岂会被你这小人蒙蔽!”老者对天拱手,心底露出一丝阴笑。
环绕在汉官四周的鬼灵动了。
“看!此人大奸大恶,为他所害死的阴灵来偿命了。”在老者正气凛然的喝声,公堂之上现出数十道黑影,将汉官围得密不透风。“看,这些就是他害死的冤魂!天是有眼的!”天际再一次划过一声雷鸣,大堂之外是死一般的寂静。无人声,无畜声。
一差官打算上前救援,却被一影子缠住,眼看就要丧命于黑影之手。一声喝声响起,宏大而威严:“汝等不守规矩乎?!”汉官一按惊堂木,天际中天雷霹雳。扑向汉官的黑影以更快的速度倒飞而回,消散于空中。
“来人啊!将这一胡言乱语之人拉下,断其五肢!”汉官再拍惊堂木,大堂之外,欢呼声再起。更有哭泣。是老者害死之人之亲属。
“姓李的,你公报私仇!你不得好死!你…”老者在一片欢呼声中被拉下,随之而来的是断去五肢的疼痛。
……
“是你!是你!”老者盯着陈真的面容发出撕心裂肺的大吼,慈祥的面容变得狰狞、扭曲,发狂般用牙咬、手抓。然而,无论牙咬还是手抓,都触不到陈真分毫。
“莫名其妙!”陈真在老者眼里看到刻骨铭心的仇恨,跨越时间长河的那种。“再见了!”大概是觉得老者叫声难听,一道紫芒在野坡上一闪而没。紫芒过后,野坡上一片荒芜,渺无人迹。
……
别墅内,一美丽的妇人守着小红帽,不时用手轻抚着小红帽的前额。一中年男子在不停地来回走动,不时有人给他递过一杯茶。
卧房的门开了,一个秘书模样的男子走进来,在中年男子耳边耳语。
“什么?!”中年男子的声音有些高,立即感受到来自后背的凉意,他歉意地回头,挠挠头。“老婆,我不是有意打扰孩子休息的。我先出去了。”一出去,他立马换上另一副面容,指着秘书破口大骂,经典版茶杯也被摔烂了几个。“不是让你们教训这神棍一顿吗?连人也没找到,你干什么吃的?吃干饭的吗?还高材生,这就是所谓的高材生?”
“boss!”有点娘娘腔的秘书打算解释解释。
中年男子虎目一瞪:“出去!回来!给我全天朝秘密留意此人踪迹。一经发现立即通报。我吴老狼的女儿可不是那么容易欺负的!”
“是boss!”秘书欲言又止。“他只是个道士,应该没关系吧?”
“你猪吗?”吴老狼一怒,又摔碎一茶杯。“赶快给我滚!”秘书走了之后,吴老狼还不解气,找来一沙包狂殴。当最后一拳打出之时,眼前的沙包化为一年轻人的身影。“陈天一!”一声轻响,吴老狼的拳头穿沙包而过。沙包碎裂,洒落一地的沙。吴老狼可是少林内门俗家弟子。
忘了介绍了,陈真还有一不为人知的名字——陈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