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
我思忖了好久,眼中的神色终究是变得清澈许多,就好像迷雾被驱散了,我把酒坛子砸碎在地上,捏着拳头朝着天苗寨的核心地带走去,好吧,那我就去寻个公平!
作为待嫁之人,宁浅画待在中心的阁楼里,晚上也没有睡,她穿着绿色的衣裙,站在窗口,我一路走来,看到灯火无数,欢笑无尽,但我心中却是冰冷一片,我一直到了楼下,她也看见了我,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些意外。
“你下来!”
借着酒劲,我大喊。
她眉头皱的更紧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烦躁的踹了楼梯一脚,直接就走了上去,宁浅画看着咄咄逼人走过来的我,眼里有一丝慌乱:“你想做什么?”
我直接走过去,浑身的酒气在夜风中弥漫,看着她,一种无法抑制的恼怒让我冲动起来,我直接将她横抱,朝着楼下走去。
在短时间的迷茫之后,宁浅画仓皇的挣扎起来:“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恶狠狠的说道:“我他妈的怎么知道!”
“你放下我!”
“不!”
“我让你放下!”
“不放!”
她一咬牙,念动了咒语,我胸口一痛,在我心脏里面的药蛊被催动了,我脸色发白,酒意混合着汗水全部涌了出来,弯着腰蹲在地上,我捂着胸口,痛得无以附加。
宁浅画终于自由,她看了看左右,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我要嫁人了,请你放尊重一点,而且你还是我妹妹的未婚夫,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捂着胸口,咬着牙不说话。
她眼神复杂,声音陡然柔和起来:“你,你为什么还捂着胸口。”
我沙哑回答:“因为痛!”
宁浅画不解:“我已经没有催动药蛊了。”
我回应了个苍白的笑容:“心痛,于药蛊无关。”
她身子一震,不敢再看我,我低着头,打算转身离开,然而在我体内的柳叶儿却是看不下去了,她罕见的骂了句脏话,直接上了我的身,这是没有经过允许的,但我也没防备,所以来得很轻松,我的眼神直接变了,就在宁浅画低头的瞬间,猛然间站了起来,将她死死的搂在怀里!
这个动作,我懵了,宁浅画也懵了,我们的眼神交汇,然后又迅速离开,但那一瞬间,我似乎抓住了什么,叫道:“你心里有我对不对,对不对!”
她咬着嘴唇,同样苍白的笑着:“有什么用?重要吗?”
说完,她转身就跑上了竹楼。
柳叶儿的身影出现,她低着头:“对不起。”
我叹息着说道:“不怪你,至少,我知道她嫁给端木青云不是自己愿意的。”
苗人的女孩,比汉人更加复杂,要么敢爱敢恨,要么无私无畏,我宁愿她是前者,至少不用活得这么累。
我颓然的离开。
却并不知道,一个黑影,在远处看着我,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