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看不出来啊,小姑娘这么豪爽,比你哥强多了哟!”赵钱孙给萌萌斟满,举着酒瓶,笑着看我,这是将我军呢!
“那我就来半杯吧!”我尴尬笑道。
“哥你跟我到底是不是一个妈生的啊!”萌萌叼着一只烧鸡腿,含混不清地说。
“……败家孩子!”我又踩了她一脚,那边赵钱孙已经给我倒满了。
“来,两位师弟,师兄敬你们一杯!”赵钱孙用另一瓶给自己倒满,冲两道士举起酒杯,俩家伙也没客气,同步将一整杯的白酒干了个底朝天,又同时放在桌上,菜也不吃一口。
赵钱孙只是喝了大概四分之一,辣得啧了啧嘴巴,没放下酒杯,又举向我喝萌萌:“敬二位!”
“谢赵叔叔!”萌萌举起杯,也是一饮而尽!有这么喝茅台的么?暴殄天物!
我只抿了一小口,发现赵钱孙看着我的酒杯皱眉,又补了一小口,赵钱孙还是皱眉:“你不干了这杯,人我就不救了啊!”
“好吧!”我苦笑,这是敬酒辞令,并非真的不救,不过我若不喝,就是不给他面子。
我捏着鼻子一口喝光,虽然不太会喝酒,但这酒感觉真不错,虽然烈,但并不辣嗓子,流到胃里暖暖的,好贴心。
不过十秒钟之后,我就感觉不对劲,怎么头这么晕乎呢!
咣当!对面俩道士,齐刷刷倒在了桌上!
“哥哥,”萌萌抓过我的脖领子,满脸痛苦,“屎——里——有——毒!”
噗通!她顺着椅子落进了桌子底下!
“赵钱孙!”我拍案而起,赵钱孙端坐在椅子上,手里转着酒杯,得意地笑着。
我想说什么来着?头好晕,视线渐渐模糊,最后看到的场景,是火狐狸从后面将赵钱孙给扑倒在地上……
这次晕倒,什么都没梦到,但是依旧能大概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可能是体内真气具有这种类似生物钟的功能,昏迷了能有三个小时之后,我睁眼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餐桌的椅子上,餐桌已经翻倒,杯盘狼藉,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其他人都不见了。
萌萌的椅子上,散落着两根断掉的绳子,但其他椅子上并没有。
我的双腿、胸口,也各有一条绳子,双手被绑在椅子后面了,很紧,连捏指诀的空间都没有,我左右看了看,窗户大敞着,窗帘随夜风飘摆,难道有人跳楼了?
我尝试带着椅子一起蹦跶,还好,椅子不重,能蹦跶起来,蹦到客厅,卧槽?门也开着呢,刚才蹦跶发出来的声音,激活了走廊的声控灯,静悄悄的。
不出意料,原本放在地上的锦盒不见了。
而且,地上、墙上,到处都是血迹!
妈蛋的,都怪萌萌,非得上桌喝酒,一进门我就感觉那个赵钱孙有点不对劲,但是因为有萌萌在身边,所以并不担心,没想到他居然在我送给他的茅台酒里下毒!赵钱孙喝得是已经开封的另一瓶酒,给我们四个客人,喝的是未开封的新酒,他是怎么做到的呢?难道是用注射器事先从瓶盖上面插进去,注入的毒药?
那为什么要连带着他两位师弟一起弄晕呢?
或者说,就像萌萌不是我妹妹一样,那两个道士,也不是赵钱孙的师弟?
房间里的血,到底是谁的呢?血量不少,肯定发生过械斗,又怎么光有血,没有尸体呢?
啊,脑子好乱,先把自己解开再说!我身上并未携带武器,四下里观察,没发现什么锐利的地方,只得又蹦跶回厨房,找到了刀架,可惜太高,够不着,我想了想,蹦到扫帚处,用双手夹起,倒对刀架所在的桌子,将刀架给扫倒,扒拉到地上。
看准位置,我将自己和椅子躺在地上,左右挪动,终于摸到刀架上那把削皮刀,夹起来,翻身,小心翼翼地移动双手,让刀刃对上绳索,割了足有十分钟,终于将绳子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