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盈点头说:“好,那我问你,我可曾辱你?”
朝阳摇头道:“不曾。”
“可曾辱你全真?”
“不曾。”
复盈面色唰的一下变了,脚步一动,就闪身到了方才那个老道勉强,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掐住了他的后颈间,将他提了起来。
复盈指着挣扎的老道说:“既然我未曾辱你们,但这个人为什么开口挑衅我?那我该不该惩罚他?”
朝阳又沉默。那边的佛道人开口说:“前辈,朝祥师兄,并未出言辱你…。”
“没有?身为晚辈就这样跟长辈说话吗?你们全真教就是这样教育弟子的吗?一个长辈都这样,可想而知你们的弟子是多么嚣张跋扈!也可以预想,我徒儿受此重伤,也是因为你们的嚣张跋扈,朝阳,我说的有错吗?”
朝阳此时怎能不明白,复盈就是为了找事而来的,他叹息一声道:“前辈,请说出你的要求,如何才能化解两派恩怨。”
复盈想了想,随手将老道放了下来,说:“很简单,第一,我要你亲自去向我徒儿赔罪,直到他满意为止。”
朝阳想也不想就道:“贫道答应。”
“掌教…。”
一听他答应,全真的高层都不干了,却被朝阳挥手制止,向复盈问道:“如此,前辈满意了吗?”
复盈笑着点头说:“嗯,你不亏能够坐上这个位置,看来你师傅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而不是选择了这群无知的东西。”
高道们都怒视着他,恨不得上去抽死他,可掌教没有发话,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十分不明白,到底为什么掌教那么害怕这个老东西。
“前辈既然满意,那就请回吧,待我准备一番,自会前去向令徒赔礼。”朝阳淡淡说道。
复盈摇了摇手说:“不急不急,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师侄你替我想想办法。”
朝阳目光冷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初,道:“前辈但说无妨。”
复盈指着我说:“我这第二个徒儿,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他之前与阁皂宗的一个丫头相恋,就要成婚了。如今,那个丫头却被你们关在观中,所谓何事?我想讨个面子,将我的徒媳妇给带回去,不知师侄能否答应?”
朝阳扫了我一眼,面无表情道:“前辈说的是,柳相之女吗?她已经与我那徒儿方元极订下婚约,此事,恕贫道无能为力。”
复盈怪叫道:“这就奇怪了,她本是我徒儿的女人,怎么又与你全真教订下婚约了?莫非你是在骗我?”
朝阳道:“婚约是我与柳相道友,当面订下的,且有信物为证,至于前辈的弟子,贫道确是不知,但两派既然已经订下婚约,就断无取消的道理,我想前辈应该可以理解我。”
我忍不住了,插嘴说:“可是柳前辈在昏迷前,已经要准备取消了,您必须将梦琪交给我。”
朝阳冷冷的看着我说:“我并未得到柳相的消息,所以不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词,若是我单方面取消了婚约,岂不是等于背弃了阁皂宗。”
说罢,他又对复盈道:“若是前辈能够请来柳相道友,我或许会考虑此事。”
复盈笑道:“不用请了,他已经重伤昏迷,一时半会是醒不来了。你应该知道的对吧?就不用给我装了,你那宝贝徒儿去刺杀柳相的事情,我就不说了,但你何必还要打肿脸充胖子,将这件事继续进行下去?那样不只是毁了两个孩子的幸福,阁皂宗也会骂你们卑鄙,唯一后悔的就是柳相吧?”
朝阳道:“我不明白前辈的意思,但让我放人,那是万万不能的,大婚在即,她不可以走出白云观。”
一听大婚在即,我再也忍不住了,怒吼道:“你们怎么那么不讲理?她自己不同意,她父亲也不同意,你们却死皮赖脸的要去人家,这跟强抢民女有什么区别?堂堂全真教只会干这种事情吗?也不怕传出去被人家取笑,我不管别的,今日你们要是不放了梦琪,我绝不会离开此地。”
“放肆!”朝阳对我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