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昊突然感觉到了一种佛力相互贯通的气息,这让他瞬间脸色大变,那种气息十分明显,绝对能威胁到他们三个人的性命。
“和尚你敢!”察觉到这四个人站位的奇怪,关昊怒喝一声,祭祀之力在身上猛烈爆发,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其中一个老和尚压了过去。
砰!
一道佛光出现在关昊面前,厚实的仿佛一堵坚不可摧的墙壁,将他前冲的身体直接弹了回来,哪怕是有祭祀之力,也不行,这佛力实在是浑厚了。
“你急什么啊!”郑寒蝉看着狼狈退回的关昊,翻着白眼说了句。
关昊听到这句话顿时哭笑不得,暗道难不成自己想错了,这位大小姐完全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不然面对这样的马上就能要命的威胁,怎么还能这么从容淡定的。
“我说大小姐……”看着郑寒蝉,话堵在喉咙里却说不出来,她这幅满不在乎的神态,让人怎么说啊。
分开站在周围的四个老和尚,这时候每个人手中都结着一个奇怪的佛门手印,口中诵经声不断,跟着就是连绵不绝的小*字从他们嘴里吐出来,又消失在了面前三尺的地方。
“这是……什么东西!?”公输术也察觉到了不对,随着四个和尚的诵经声越来越快,他浑身汗毛在慢慢炸起。
“我也不知道,佛门的东西向来邪性的厉害,不过我能感觉到,咱们恐怕出不去了。”关昊沉声回答。
刚刚撞在了佛力形成的那一堵墙上,他就有了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触,那可不光是一堵把他们困在中间的墙壁,它的背后肯定还有些什么别的东西。
“两个大男人还不如我一个弱女子能沉得住气,本小姐都站在这里了,你们怕什么啊!”郑寒蝉鄙视的看了关昊一眼。
关昊有点脑仁疼的按了按自己的眼角,说道:“我说郑大小姐,咱别说风凉话了成不成?有这时间还是多想想办法吧。”
郑寒蝉翻了翻白眼,突然大叫道:“老虎叔!你要是再躲在一边看,我就要被这几个老秃驴给杀了!”
叫人!?郑寒蝉这神来一笔,把关昊给雷了个外焦里嫩,那四个老和尚结印的手也是突然一哆嗦,然后眼神怪异的看向郑寒蝉。
“姑娘,不用吓唬老衲几个。”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对郑寒蝉说了一句,又开始诵经。
“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的!”另一个老和尚桀桀一笑。
“没人会来?你们几个老东西,也真是胆大包天了,谁都敢动?”
一个极具穿透力的浑厚声音突然响彻了这个小山谷,跟着,背着被麻布包裹着的黑色朴刀的范存虎出现在了山谷的入口,他一个人站在那里,仿佛是一座大山一样厚实,神情中带着戏谑。
四个老和尚听到这声音,回头看去,脸色骤然大变。
“施主是谁!”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沉声问道。
范存虎笑了一声,说道:“最看不惯你们这些和尚张口闭口的就是施主,虚伪不虚伪,老子一毛钱都没给你们施舍过。”
讽刺完之后,又说道:“范存虎。”
范存虎这三个字太有分量了,四个老和尚本身就已经不好看的脸色,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变得更加难看。
“老子是来接这几个小辈的,不想跟你们磨叽,迅速滚蛋,老子当你们没有出现过。”范存虎对四个老和尚十分强势地说道。
“阿弥陀佛,不过是长安那人身边一爪牙而已,范施主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站得比较靠近入口位置的和尚突然冷笑了一声,而后手中的手印变幻成宝瓶,一抹佛光朝着范存虎的心口轰了过去。
“既然来了,干脆就一起留下吧!”
“老东西,找死!”范存虎神色一冷,迅速将缠着麻布的黑色朴刀持在手中,以一个力劈华山的刀势应对宝瓶佛力。
碰撞没有声息。
裹在刀上的麻布偏偏碎裂,露出了朴刀黑色冰冷的刀身,而从宝瓶印中喷出的那股佛光,则被朴刀从中劈开,绕着范存虎的身体滑向了两边。
“小心!”这时候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却脸色大变,双手转换不动明王印朝着跟范存虎对峙的那个老和尚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