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鬼打墙?”关昊突然问了句,旋即觉得自己说的这个可能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可能性,鬼打墙这种东西如果能为难住小道士,那才是真的出了鬼事。他又改口问道:“你说这两年一直都在打听我们的消息,怎么样?老三他们呢?”
“什么都没有打听到,你们所有人都好像是突然间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一直以为是无量天尊保佑我所以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小道士苦笑着摇头,忽然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怪异,“对了老郑,你家里的情况倒是有点奇怪。”
“我家里!”关昊脸色骤然一紧,这是一个他一直都在逃避的问题,“我家怎么了?”
“所有人都不见了!但我能确定你家人应该没事,他们似乎只是离开了并州。”小道士把自己了解到的一些情况对关昊详细说了说,这让关昊在松了口气之余又多了几分迷惑,奶奶从来都不愿意离开祖屋,还能去哪里了?
“对了!”关昊突然说道:“我前些天听到了一个说法,是一个出租车司机告诉我的……”
把那个的哥的话转述给了小道士,这是关昊这几天一只都在思考的一个问题。空虚来风未必无因,如果他们所遭遇的种种事情跟那些宗教没有关系的话,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消息流传出来?
“佛门……呵呵,谁知道呢?”小道士轻轻摇了摇头,他好像是对有些事情讳莫如深,“老郑,现在有些东西不是我们能去碰的,忍忍吧,总会有合适的时机。”
“还有!突然想起来的。”小道士猛地一拍头,又说道:“你们的消息没打听到,倒是听到了一个人的消息。”
“谁?”关昊挑眉,想不出来还有哪个故人能值得他这样专门说出来。
“跟你有过一段往事的那个女孩。”小道士说的时候眼神中满是戏谑。
“仝梦楠?”关昊的眉头拧在了一起,有些好奇的说道:“她不是……?”
仝梦楠,关昊那个曾经的未婚妻,说起来两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其实都有些无可奈何。他从醒来思及那些故人的时候,常常在问自己对那个女孩做的事情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有些事情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关昊自己其实明白,她背后的家族虽然当初在不停的布置手段对付自己,但她却在执行的过程中始终有意无意的给自己留下了一线生机,最后对她做的那件事情,的确是自己有些欠缺考虑了。
“到底是怎样的,也只有她跟东亮两个人清楚了。”小道士耸肩,对关昊说道:“要不要听我说一下她现在的状况?”
关昊摇了摇头。“算了,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都说人死仇消,我们都算是死过一次,我也不想再去计较那么多了,还是当彼此从未出现过,更好一些。”
“逃避哪能解决问题呢。”小道士一句感叹让关昊有些莫名其妙,紧跟着他又说道:“那就这样吧,道爷我得赶紧睡一觉,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小道士睡觉不讲究,说完话躺在沙发上不到一分钟竟然就已经睡熟过去。这一夜倒是关昊久久未眠,因为见到了小道士,他的心中产生出了无数种杂乱无章的猜测,一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瞌睡。
他做了一场大梦,梦里的自己化身成了一个手中拿着硕大石锤的巨人,砸塌了很多庙宇,不计其数的神仙佛像,又在一座高耸如云的山顶上栽下了一座石碑,石碑上有字,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醒过来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十点多钟,关昊从床上趴下来出了卧室到了客厅,看着已经变得空荡荡的沙发不禁苦笑了一声。原本睡前自己就有些猜测,没想到还真是被自己给猜准了,小道士这种一声不吭就突然消失的毛病果然是没有一点点改变。
当一个人习惯了某种怪异行为存在的时候,这种原本的怪异行为忽然变得正常了,那才是最古怪的事情。
关昊出门,准备去留阁吃早餐,这几天来他一直都是这么干的。也不用考虑付账什么的事情,反正都是姜璎落自己的产业,他自问让窦彤带过去的那个护身牌子完全可以让自己心安理得的在这留阁里白吃白喝一段时间。
“关……先生!”窦彤喊住了关昊,她对这样的称呼似乎是有些不甘心,所以语调就显得有些咬牙切齿。
被窦彤喊得一怔,抬头看到穿着一身职业装的窦彤正站在拐去留阁的岔路口等他,那一对大胸依然是会给人一种快要无法喘气的感觉,好似随时都会把胸口上那两颗衣扣崩开。
“窦姑娘,你这是专程在等我?”关昊是不愿意喊别人小姐的,也许是本能在作怪,所以每当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他总会有一种特别怪异的感觉。而姑娘两个字,听上去就显得既纯洁又真诚,除非有一天地球人脑洞能贯穿历史,给姑娘这两个字也能附加上别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