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来,觉得自己是头疼无比,不由的用手指揉着太阳穴。到目前为之,仍旧是一个谜团包裹着一个谜团,就像是要解开一个缠绕着的毛线球一般。我们跟着被害人的这条线往下扯,扯到现在,终于将这条线扯断了。
被掉包的尸体,被害人诡异的自杀举动,蛊毒,鬼魂,林林总总似乎将我们往一个方向推去。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从心里涌出来,或许二十年前调查诅咒案的民警也像我现在一样困惑与迷茫,最后只能无奈的用笔写下巫术杀人这四个沉重的大字。
众人见我沉默,也没有开口,就那样默默的站在我的身旁。如果是当年的石队长在这里,他又会怎么思考,会怎么做呢?我努力的让自己乱成一团的脑子平静下来,这个时候,越是急躁,往往越会和真相擦肩而过。
突然,一个想法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如果我们都算作是知情的人的话,就算诅咒会落在我们的头上,那么,我们前面还会有一个人。我缓缓的说道:“或许我们漏算了一个人,马为善所圈的村民中,可是抛去了那个蛊婆的,那个蛊婆会不会是白里村的人!”
小草听到我的话,皱起了眉头,然后有些不能确定的说道:“据我爷爷说,她一直是住南云市的山里的。只不过这都是她告诉我爷爷的,至于我爷爷认识她之前,她是干什么的,住在哪里,我们是一概不知的。”
“那本白里村的村谱你现在带没带在身上?”我对着玛丽说道。
玛丽点了点头,从自己背包中掏出了那本村谱递给了我。我翻动了几页,之前说过,这本村谱残缺了几页,但都是开始结束时的一些官话,并不影响阅读。当时气氛诡异,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妥。但是现在看来,为什么白里村的村谱会到了那个蛊婆的手中?
二十年前还没有网络,户籍管理制度还并不是十分的完善,到现在留下来保存完好的资料很并不是很多。至少白里村的资料就并未被妥善保管好,否则开始的时候我们也不会连村民有谁都查不清了。村里一些并不知情的老人也不能将所有的村民都记下来,那么为什么蛊婆会有村谱。
答案很可能就是蛊婆也是白里村的村民之一。我指着一张缺损了一角的页数说道:“你们看这里,之前看的时候由于不影响阅读,我没有注意到。”众人围上来看,我所指的地方有一个角被撕掉了。
“如果这个角还在的话,写上一个三个字的名字是绰绰有余的!”我说道:“这个角很可能是蛊婆撕下来的,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的话,我们必须再找一次那个蛊婆,玛丽,查一查白里村二十年前有没有失踪的人。”
我们连夜坐飞机回到了南云市,可是天色已晚,只好等到第二天。一夜无话,照例我还是做了一场噩梦。梦里总会出现一张女人的脸,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玛丽用电脑设置了自动搜索程序,只是这个搜索库太小,能否找到还是一个问题。
一大早,玛丽负责在市局寻找是否有失踪的村民,而小草则是继续带着我们去找那个蛊婆,像上次一样,一路披荆斩棘,我们才来到了这个山洞的洞口。闫俊德和娟娟在洞口等着,我则是迫不及待的跟着小草一同进入了山洞之中。
当我们进入一段距离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出了事情的不对。之前洞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插着照明用的火把,而现在这些火把全部熄灭了,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我掏出了自己的打火机照明,却发现并不是火把熄灭了,而是那些火把全部消失不见了。
“德子,进来。”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冲着洞口大喊,旋即,我又和小草说道:“这里黑漆漆的一片,里面数不尽的毒虫毒蛇,你出去和娟娟呆在一起,明白吗?”
小草轻声嗯了一声,然后抓起了我的手,往我手心里放了什么东西。借着打火机的光亮看去,就见是一个小小的荷包。我低头闻去,发出淡淡的清香。小草说道:“在飞机上的时候,我听说你总做噩梦,回来的时候,我就给你做了这个东西。你带在身上,能驱除疲劳,还能辟邪。”
在飞机上的时候,小草一句话都没有说,却没有想到她把一切都记在心里了。我有些感动,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将香包收好。这个时候,闫俊德已经从洞外面跑了进来,我轻轻的拍了拍小草,小草点点头离开了。
闫俊德之前并没有来过这个山洞,所以并不明白洞里有什么异样。我说道:“准备好武器,这里面有些不同寻常!”闫俊德点了点头,手持手枪,跟在我的身后。我一手抽出匕首,一手持着我两块钱买的防风打火机往前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