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1 / 2)

他顿了顿,直接将手机的后置摄像头打开,开始顺着等臂十字架指向的位置,一点一点在喷泉中寻找。

果然,皇天不负苦心人。在宗祁从脚底找到喷泉基座的时候,他终于在上面找到了一个小小的蔷薇十字标记。

和他脖颈上的蔷薇十字标记一模一样。

“很好,现在蔷薇十字已经找到了。”

宗祁大喜过望,立马解锁手机打开照片。

有一页用古希伯来语写成的手稿中,正好提到了这个蔷薇十字的开启和使用。

传说在蔷薇十字会的暗所里,都会有这么一个标记。利用这个标记,蔷薇十字会的成员可以私下进行通信,还可以进入会内准备的地下暗室。

这是当时处于那个漫长的黑暗年代时,蔷薇十字会用以反抗的底气所在。拉美尔庄园的壁炉内也刻着这么一个小小的蔷薇十字,标志着那个地下暗室同样是十字会成员的据点之一。

“汞和血液……”

这些个蔷薇十字都是实打实的炼金术制品,确凿的就像那些传说中的巫术一般,总归需要媒介进行激活。

宗祁小心的从袖子里探出匕首尖来,在自己左手小指上开了一个小口子,按照手稿中显示的顺序,将鲜血胡乱抹在标记上。

他右手还要拿枪,只有左手握刀的小指处于闲置状态,即使受伤了也绝对不会影响一丝一毫。

做完这一切后,宗祁立马紧紧的瞪着这个徽记,期待着接下来的变化。

手稿里说的贼意识流,说什么蔷薇十字会的成员只要激活了蔷薇十字,接下来就能去到一个神秘的天堂。就算是正处于被教廷追捕,都能立马逃出生天。

宗祁现在对炼金术的认识依然还浅显的停留在黑卡和自己身上这个遇水显现的纹身上。如今又要直面一次魔幻大片,内心自然是十分期待甚至还举起手机打算拍个视频的。

“哗———”

然后下一秒钟,一大捧冷水忽然从他头上直直的淋了下来,在这微凉的秋天,那叫一个透心凉,心飞扬。

宗祁:……?

黑发青年一脸懵逼的抬起头来,湿漉漉的黑发紧紧的粘在他的脸颊两侧,手上还在录视频的手机屏幕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最终还是在这连续不断的攻击下宣告黑屏。

就因为这浇头而下的水来的太不及时,宗祁根本就没反应过来,顿时化为一只落汤鸡,白袍紧紧粘在身上,整个人狼狈到不可思议。

他迅速从喷泉里跳出去。就这么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刚刚还干涸的喷泉就已经没过了宗祁的脚脖子,把他那一双极具古凯尔特风情的布鞋也全部打湿。

“我靠?”

宗祁手忙脚乱的将枪重新拎到手上,再按了下手机,郁闷的发现手机是真的完全坏了。不管是长按开机还是长按home键都完全没有一点反应迹象。

这都叫什么事啊?

偏偏这时候,一阵悠扬的旋律伴随着喷泉的重新启动而响起。

这首曲子用古老的齐特尔琴演奏,这种乐器拥有好几十根弦,弹奏出来的声音清越无比。再配合着诡异的曲调,在这个无人的庭院里无端的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这还没完,也许是宗祁的血不知道通过了什么炼金术判定,这些现象接二连三的开始出现,喷泉的底部开始出现发光的标示,绘着许多宗祁根本看不懂的符号和图画。它们都在那里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被流动着的水纹扭曲,神秘又静美。

蔷薇十字会的创始之地——被改造成炼金堡垒的海德尔堡,即使在战争中遭到了不可复原的破坏,留下来的东西在几个世纪后依然如此震撼人心。

第38章

将血抹到蔷薇十字之后, 这个庭院便如同活了过来一般。

干涸了多年的喷泉开始复苏,顶端的等臂十字架发亮, 几乎将整个庭院都照亮。悠扬的齐特尔琴自动演奏, 象征神秘的炼金术符号发光,就连歌德的塑像投影在地上的阴影也变成了蔷薇十字的模样。

这只是海德尔堡被毁坏后残余的模样,看着这般景象, 宗祁甚至可以幻想出几个世纪前这里作为炼金堡垒【圣灵之馆】时候的模样。

神秘,绚烂,震撼。

正如被毁坏的其他世界奇迹,仅仅是复原图便能令人感慨向往。

宗祁站在原地,仰望着这一片遗迹, 内心里满是遗憾。

传说中蔷薇十字会在德国的海德尔堡成立,那时正是十五世纪早期, 中世纪末期, 欧洲大地刚刚经历了黑死病的洗礼,饥荒,战争,一个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名词纷至沓来, 如同披着兜帽的死神,收割无数亡魂。

黑暗世纪,教廷手掌大权,人民愚昧无知, 宗教凌驾于个人和一切之上。人类正式同《圣经》启示录里所言,进入了一个“黑暗时代”。

在末代, 恐怖的瘟疫在短短三年时间席卷欧洲,差不多杀死了近三分之一的欧洲人。教廷内部利益冲突加剧,对于民众的掌控便稍微放松。

这个时代的残酷超乎想象。

也正是这个时期,各种神秘组织如同雨后春笋般一个接一个冒了出来。蔷薇十字会便是当时最璀璨的那一颗。

平心而论,这个组织历史极其悠久,而如今也不过是从地下转为明面活动。

而宗祁,却从那位长生者,在历史上明确记载持有贤者之石的尼古拉斯·弗拉梅尔手稿中,得到了一条关键的信息。

他,才是蔷薇十字会真正的幕后创始人。

蔷薇十字会流传下来的东西太多,近现代研究神秘学的学者们都普遍认为蔷薇十字会是由一位名叫克里斯蒂安·罗森克罗兹的德国人所创,后来这个位置被传给蔷薇十字会的核心人物帕拉塞尔苏斯。

只有看过了手稿的宗祁才清楚,那个德国人,分明就是得到了永生后的尼古拉斯·弗拉梅尔的一个马甲罢了。

想来也是,尼古拉斯·弗拉梅尔既然获得了长生,那他在人间行走,自然是不可能永远使用同一个身份。

教廷的迫害如此紧逼,长生者这三个字便不知道会遭来多少当权者的觊觎,尼古拉斯·弗拉梅尔的假身份只会多,绝对不会少。

那么,光看手稿,尼古拉斯·弗拉梅尔和帕拉塞尔苏斯的人物关系便十分了然。

他们是一对爱人。

虽然这个结果让宗祁十分惊愕,不敢置信。但事实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