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们在我旁边要仙要死快活打扰我睡觉却要我担惊受怕?
还有没有先来后到了?
可惜那时的我脑子进水,哪想得了这许多?
王二麻子和陈三寡妇的现场真人秀无论男女主角相貌身材、观察角度、表演能力等都与那些彩色影像相差甚远,虽然胜在真实,但我提着胆子再看几眼便了无兴趣,收回目光悄坐一旁。
说实话此时我烦恼之极,怎么老子放个牛打个盹都如此不得安生?我得罪谁了?我偷你姐妹了还是牛吃你家玉米水稻了?要如此整蛊我?
子曰:“非礼莫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我不言不动可以,不视也行,可我怎么能不听呢?这么近的距离可谓声声入耳,难道我还要抓把泥巴塞住耳朵?
想来也怪了,这王二麻子一个三十好几的光棍佬,万千小蝌蚪变小青蛙的货,怎么实战能力就这么强?睡时不知他们玩了多久,可我醒时他们也战了大约二十分钟了吧,瞧他们那样貌似才渐入佳境,怕是不知何时才能休止!莫非这王二麻子手中拥有印度阿三兄弟家里灶头上的神油又或是斩鸡头拜认了美国山姆大叔这位伟大的哥哥?真是奇了怪了!
倘若是冠希哥跟阿娇妹玲玲姐等大战五百回合,那我就毫不客气坐着板凳嗑着瓜子瞪着眼睛细细围观,可——是这俩货——我还是走吧!
说走咱就走!
我悄悄半起身,匍匐着像个钻洞的狗准备快速远离那忘情抵死的俩货,可谁知裤脚好死不死居然勾住了一颗稔子树的枝桠,我没注意一个拉抬腿,那枝桠脱钩而去,稔子树整棵迅猛弹回——
“呼——”
声音不大,真的不大!
但此时此刻这不大的声响却无异于平地起惊雷,一下子炸响在我们三人的心田。
我也没有注意王二麻子是否怒龙变软虫及陈三寡妇是否快速穿衣勒裤,我只是心里大惊之下赶紧落荒而逃,好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是我一样。
满山都是密密麻麻的芦基及稔子树,我也顾不得寻找原来的羊肠小路,直接施展“轻功草上飞”飞奔狂逃。
急不择路的过程很狼狈,后果更严重。
我只跑出几十米就发现了前面是一个坟陷坑。虽然这个坑表面和其他地方很相似,但稍高的芦基说明了它坑的身份。通常坟陷坑的芦基都会比别处的地方长得高一点、茂盛一点,这是因为村民们认为这种坑里生长的芦基多少有些晦气,也就没有人会砍之作为柴火,日久月长,形而成之。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
再则高速飞奔中的我即使发现前路不妙,此时也收势不住——
“嘭——”
一脚踏空,整个人猛烈摔进坟陷坑上,强大的势能直接戳破厚厚的芦基落叶层——这是一个年代已久的坟陷坑,芦基叶层很厚,长满倒刺的野菠萝早已全无踪迹。
摔落途中我光速鉴定完毕这坟陷坑的新老程度,可来不及庆幸没有被野菠萝刺成豪猪的危险,这是陡变突生——我居然还在往下掉,尼玛,这怎么回事?
还在掉落中的我更是惊恐万分,这下面阴暗无比,似乎没有丝毫生气,偶尔闪现浓绿色的光芒,还有——还有我手先着地了,然后——然后醒来就发生医院的那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