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进了屯子,直奔老哥家里走去。
等着到了老哥家里以后,我大致的把苛邗的事跟着老哥一说,老哥半天都没缓过来神来。
“老哥,我对不起你,卡苛邗尸骨葬于灵山,等有机会儿了,我一定把她给带回来,也好让她魂归故里,与她爹爹相聚。”我心情沉重的说道。
“嗯嗯,不怪你兄弟,这都是这孩子的命不好,等有机会了带她回来也好,省得她一个人孤寂!”听着我说,老哥流泪了。
“老哥。不管着咋说这苛邗都是因我而死的,老哥你要是实在难受,就打我几巴掌吧,要不然我这心里也堵得慌!”看着老哥流泪了,我心中十分惭愧。
想起以前在老哥家的种种。心里好恨!
我恨老秃驴的狠毒,恨白念祖娘亲的冷血,更恨阎文宝的残忍。
正是他们对无辜生命的漠视,才会造成这么多悲剧的。
“没事了,兄弟。你这次前来,不会是特意要告诉老哥我这事的吧?”听着我说让他打我几巴掌,老哥擦干眼泪问道。
“不是,我是有事要去往那岐山。”听着老哥问,我说道。
“嗯嗯,你这正好来了,那我就跟你说个事。”
听着我说,老哥开口道:“最近这屯里不太平,也不知道是咋了,总是有人丢脑瓜子,都丢了五六个了!”
“啥……有人丢脑瓜子……”我一听,吓了一跳。
那啥都能丢,这脑瓜子可是不能丢,那一丢就没命了啊。
“是啊,说实话老哥我也是吓坏了,都是半夜里睡睡觉没的,而且还都是年轻人,并且那长相都挺好的。”听着我说,老哥惊惧的点点头。
“年轻人,还是那长相好的?”我一听问道。
“嗯,都是小伙子,大姑娘的不丢,这睡睡觉人脑袋就没了,你说吓死不吓死人,就因为这个,好几个妇女都吓疯了。”老哥说道。
“都谁家,老哥你快带我看看去。”我一听,紧着喊老哥带着我前去丢脑袋的人家里去看看。
“走吧,我们后院的大贵脑袋就昨晚上丢的,我这就带你去。”老哥一听,起身往出走。
“昨晚上丢的……那我咋没听到屯子里有嚎丧的声音?”赶着跟老哥往出走,我迟疑的问道。
这死人了,一进屯子就应该能听到嚎丧的声音,这咋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嗨,大伙都被吓怕了,都知道这事出的邪乎,没人敢奔丧,也没人敢嚎丧,寻思着是黄皮子豆杵子的前来祸害人,怕这一嚎丧。再惹来那玩意报复,所以也都蔫不咚的整口棺材,把死人给拽出去悄没声息的给埋了。”听着我问,老哥叹了口气。
听着老哥叹气,我没吱声。
但我知道,这绝对不是啥黄皮子豆杵子的来祸害人。
因为那黄皮子豆杵子的祸害人,它没有这么祸害的。
它们来祸害人,无非就是喝血或者是挖心,光弄一个脑瓜子干啥?
这边寻思着,跟着老哥转过来了后院,就直奔一个小院子里走去。
小院子挺杂乱的,一个歪斜的木栅栏门,满院子的鸡屎牛粪的,在小院一旁还拴着两条大黄牛。
“大贵他爹,孩子的后事准备得咋样了?”一进院,老哥就喊上了。
“他叔来了,嗨,这不等着城里来车送料子吗!”听着老哥喊,房门口蹲着抽旱烟的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站了起来。
男人一身村民打扮。嘴里叼着旱烟,满脸的凄容与哀伤!
“大贵爹,这是我走鬼事的兄弟,正好他过来了,我就带他过来瞧一眼。”看着男人站起来了。老哥指着我说道。
“奥奥,那快进屋吧,我家大贵死的惨啊!”男人一听,掐灭手里的旱烟,闪身让着我们进屋。
一进屋。一股子血腥气传来,随即映入眼帘的是一汪黑红血水的大炕。
大炕上仰躺着一个没有头了的人,光着身子,只穿了一条小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