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2 / 2)

坐等飞升 雾十 3221 字 9天前

于是,这些散落在没有九星门派掌控地区的剑阵,就会轮流轮由不同的九星门派人去护持。

这一次,就巨鲸界的这个剑阵就交给了天衍宗。

天衍宗已经提前和巨鲸界打过招呼了,颜君陶可以拿着路引随便进出。哪怕是渡劫期大能,也不是想去哪个界就去哪个界的,甚至反而因为是渡劫期大能,太过危险,限制更多。随意进出某界,都容易被当做是宣战前的挑衅。

这个护持剑阵的任务,并没有被天衍宗发布到弟子堂,本来是想随便找个渡劫期的长老去完成的。正巧遇到颜君陶要下山,他就一并给接了过来。

“恩,那就顺便看一下剑阵。”颜君陶昏昏欲睡,根本没啥逻辑,容兮遂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们去邹屠的时候,颜君陶还路过顺便检查了一下邹屠的撼天仙剑阵,没有问题,依旧稳固。但颜君陶不知道是,他前脚检查完,后脚容兮遂就去取了点东西出来。

容兮遂勾唇,抬手轻轻为颜君陶捋过碎发:“那你先睡吧,等你起来咱们慢慢说。”

颜君陶这会儿却不同意了,总感觉自己这样越来越像是不早朝的昏君,再怎么样也不能耽误了正事:“没事,你说,我听。”

“好。”容兮遂什么事都会依着颜君陶,眼睛里有着颜君陶所看不到的温柔,“我私下问过景铄和一杀了,他们会跟踪周鱼赤等人,是因为追踪南吉祥寺的叛僧追踪到了人造灵体的一处秘密基地,亲眼看到周鱼赤等人被请了进去。只不过等周鱼赤等人出来,那据点就被废弃了,景铄和一杀什么有用的都没得到。”

叛僧也消失不见。

这对好基于就追着周鱼赤等人到了大雩城。

“我怀疑幕后之人也许只是想要通过接触周鱼赤,从她们身上得到什么。而不是周鱼赤真的和幕后之人有什么联系。那女人脑子里只有那点黄色废料,干不成大事。”

颜君陶对于容兮遂的分析还是很赞同的:“嗯。”

景铄书生和一杀大师已经结伴离开了,毕竟周鱼等人俨然是赖上颜君陶了,根本不用担心她们跑掉。景铄书生和一杀大师就不继续跟这条线了,衙门还想试着去追查一下南吉祥寺的叛僧。

“但我觉得,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再让周鱼赤跟着我们,只要我们得到周鱼赤的秘密就行。”

“你有办法?”

“当然。”

“不杀人?”虽然颜君陶被周鱼赤追的挺烦的,他甚至不得不搬出“小妈”的邪路来压着对方蠢蠢欲动的心,但他也必须得承认,周鱼赤算是以他那个渣爹为主角的故事里的受害者,他不能像炖了加吉秘境一样炖了他的小妈……们。

“不杀人。”容兮遂颇为遗憾的对颜君陶保证。

“那行。”颜君陶痛快的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走之前搞定?”

“当然!”容兮遂是绝对不会让那群女人跟着来碍事的!

然后,颜君陶就安安心心的睡了一觉。在梦里他什么都不需要想,也不需要去在意,只需要想朵云彩一样,飘乎乎的徜徉在天空之上,旁边还有一朵容兮遂云,她们一起上上下下,起起伏伏,看遍世界之最。

等一觉起来,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深秋的夜晚,木叶萧瑟,弯月清辉。整个大雩城还是那么热闹,灯火煌煌。但颜君陶说实在的五谷园,却仿佛处在一个加了什么寂静咒的特殊领域,根本没人敢来惊扰。走在附近的时候,连稍微说话大一点声都不敢。与白日里撒泼打滚的想赖账形成了鲜明对比。

外面的灵石已经收的差不多了,容兮遂也轻松得到了周鱼赤的记忆,当颜君陶醒来的时候,容兮遂已经看了颜君陶有一会儿了。

“你这样很吓人,你知道吗?”颜君陶还躺在床上,睁大眼睛,仰头看着容兮遂,嗓音里带着睡醒后特有的沙哑与慵懒。

“但你却没有被吓到,因为你很清楚,我永远不会伤害你。”容兮遂笑着这样回答,他极致的美貌,搭配磁性的声音,让颜君陶不由想起了小时候跟着阿娘学会的那句话,太阳强烈,水波轻柔,活在这珍贵的人间*。

颜君陶终于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喜欢和容兮遂在一起待着了,因为容兮遂总能带给他一种鲜活感,一种又矛盾又快乐的感觉。

他想一直和他待在一起。

两人在一片黑暗中相望,不需要光亮,也可以看清楚对方的模样,因为那已经是不知道他们在自己心里描绘了多久的样子。

容兮遂最终打破了沉默:“我还是喜欢你长大的样子。”

颜君陶笑了,再一次发出邀请:“那就和我一起飞升啊。”

容兮遂还是那副模样,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他只是道:“我已经拿到周鱼赤的记忆了,确实有不少你需要知道的东西。”

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容兮遂不说,颜君陶也没问。

容兮遂只是直接说了他知道的。那幕后之人真的很小心,哪怕是在周鱼赤的记忆里,它也是模模糊糊、断断续续的,好像早就料到周鱼赤并不是一个多么会保密的人。但容兮遂还是推断出了很多有用的情报。

“你猜幕后之人找周鱼赤做什么?”容兮遂故意卖关子。

“反正不是为了加吉秘境。”如果是加吉秘境,那颜君陶等人不会如此容易就了解了加吉秘境。

“它问周鱼赤有没有孩子。”

颜君陶本来还有点迷糊的,听到这个问题,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清醒了。

因为他觉得对方与其说说是在问周鱼赤有没有孩子,不如说是在问他爹有没有留下血脉。不怪颜君陶敏感,实在是他上辈子就遇到过类似的糟心事。那人的目标很可能是冲着他渣爹的血脉去的,虽然他爹是真的渣,但为这个渣男疯狂的人不少,而且他爹的血脉也是真的挺稀有,又霸道又强悍。

“这事和那个男人有关?”颜君陶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又和容兮遂确认了一遍。

“大概率可能是这样。”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容兮遂一定早已经第一时间替颜君陶手撕了那个渣爹。

如今已经不是颜君陶要不要给他爹收拾烂摊子的问题,而是这些破事就和周鱼赤一样,非要自己主动找上门来,纠缠不休。颜君陶想不解决都不行。

颜君陶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突然开始头疼了。

但容兮遂报的猛料却还没有结束:“从周鱼赤的记忆里来看,她们族内曾经有个妹子是有一个还没有成型的孩子的。可惜孩子还没有生,这妹子就成了杀妹证道下的牺牲品。但周鱼赤从未对外说的是,她在察觉到事情不对后,第一时间赶了过去,那妹子已经被开膛破肚了……”

颜君陶的生父再渣也不至于杀了自己的情人还要让对方遗体不完整,他甚至也许都不知道那妹子怀了他的孩子。

“从现场来看,我和周鱼赤得出了一样的结论,那肚子是妹子亲手刨开的。”

“为了救活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颜君陶只能想到这么一个答案,有时候母爱就是这么让人难以理解的强大与疯狂。

“应该是。”容兮遂点点头,他没有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但按照常理推断应该是这样没错,“最有趣的一点来了,那妹子有二分之一海兔的血脉。”

周鱼赤一整个族群都挺乱的,看上去是一个家族,只有一条公鱼,实则血脉未必就真的那么紧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