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玉旋转了180度坐椅,面向窗外的高楼, 神情带着莫测。
简誉从冰箱里拿出两瓶饮料, “在算计?”
晏玉斜过来一眼,“还是你了解我。”
“想到什么了。”简誉把可乐抛给晏玉。
“熊孩子幕后的大人。”晏玉掀开可乐盖。小气泡调皮地冒出瓶口, 再一个个碎掉。
“嗯。”简誉似乎并不意外。
晏玉喝了一口可乐,沁凉的感觉从喉咙下去, 让他醒了醒神。“又得和我爸你来我往了。”
简誉的啤酒瓶刚到唇边, 又放下了,“你爸的人?”
“见到的时候不太确定, 现在想起来了,我在日安集团见过他一面。”那男人生得太普通了。晏玉不过是去集团开会,略过了几眼, 并无深刻印象。听到荆觅玉说起聚北那天, 晏玉才在记忆里搜索出男人的那张脸。
“目的呢?”
“我想。”晏玉左手撑在扶手, 食指抚着下唇, 垂眸看着右手中的可乐瓶,“他的解释应该是:为了给我制造英雄救美的机会。”
简誉喝啤酒的动作又止住了,“这解释有意思。”
“一家人虚虚实实,是有意思。我爸一句话,能藏三道弯。”
简誉冷眉冷眼,“你也不差。”晏玉就是我说你猜的游戏玩上瘾了,说七分,留三分。旁人只窥得那七分,自然落下好口碑。
“谢谢你的赞美。”晏玉看看时间,站了起来,晃晃手里的瓶子,“以及,你的可乐。”
简誉举了举啤酒,仰头灌下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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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觅玉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听到开门声,她转过脸来,“晏巳吗?”
“嗯,到点给你滴眼药水了。”晏玉拿过眼药水,用棉签轻掀她的眼皮,滴了上去。
“对了,我是被一个小男孩撞到的。”
“嗯。”
“教育真差劲。”
“嗯。”
她蹙起眉,“我这阵子倒霉透了,三番两次地被折腾。”她学起了于今眉的娇气,“呜呜呜,都没有男朋友替我分担霉运。”
“嗯。”
“呜呜呜。”
“嗯。”
“呜呜呜……”呜了好几声了,都没等到晏玉自荐男友的话,只听到一句日常。
“要先试试一夜情吗?”他笑着在问。
“走开。”她停止了撒娇,死尸一样瘫着。
这会儿,她突然想起了巩玉冠发明的“玉煞咒”三字。难道过去一年间,真是前男友们接煞,她才安然无恙吗?
不行,不能被巩玉冠洗脑。她摇了摇头,突然叫了声:“啊,现在几点了?”
“四点五十三。”
“那孙燃在飞机上了。”
“孙燃过来芜阴?”
她闭眼向着晏玉,“是啊,我出差过来拍片的。”
“和他拍?”晏玉扬了调子,“动作片?”
荆觅玉听出来,他这话问的可不是普通动作片,而是加了爱情前缀的。她咧嘴笑了,“你吃醋吗?”
“不,男欢女爱和吃饭睡觉一样平常。只要在关系存续期保持忠诚,其他随意。”
她扁了扁嘴,“那是因为你没有将女人放在心尖上。”如果在乎,多少都有点儿占有欲吧。
“目前还没有女人有胆子,敢站到我的心尖上。”
她怔了下,“原来被你喜欢,是一件苦差事吗?”
“是。”晏玉这话算是忠告了,“你可收敛点你的魅力,别掉进火坑了。”
荆觅玉故意踢了踢被子,“瑟瑟发抖。”
这么闹几下,她觉得眼睛的刺痛感消散了不少。
过了二十多分钟,她睁开眼睛,眼珠子灵动地转了转。“呼,好多了。”她一望时钟,“你送我回酒店吧,孙燃快到了。”
“行。”
“噢。”她捂着裙子坐起来,“别和孙燃说我眼睛的事。”
“嗯,这事我给你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