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流,不要冲动,打胎很可能会刺激到孩子的生魂,他前世道行那么高会做出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
他们说的,我又何尝不懂呢?
我燃起了一根敬天香。此香不上堂口、不拜仙家,只为礼敬苍天,与苍天取的一丝联系。
不得不说苍天今天还是很给力的,香线直冲云霄。
“弟子常流,今明知有无边罪孽,亦要逆天而行,罪孽——我来背!不****堂口其他仙家的事。”
这等于是我在上天面前下了承诺,我来扛打掉这孩子的罪孽。黑爷和青光鬼都认为我疯了,就算是凡夫命也不能这么玩啊,背上罪孽可不是闹笑话的。
可是我却惨然一笑,黑爷就算住在我心里却仍是不懂我。我是凡夫命,没接受过玄学界系统的鬼神教育,所以我从根儿上就是个凡人,我有能力也就帮凡人。
孙青青虽然被渣男坑了,但无论是人间律法还是情理,都不应该让她拿下半辈子来填窟窿,我实在没法想像一个女孩大着肚子去上课的情景。既然我是凡夫命,注定不被神佛眷顾,那罪孽就让我来背吧!
姜岚挽着我的胳膊,泪汪汪的,似乎在为我无端背上这罪孽而鸣不平。而孟晓诗则擦了擦孙青青的眼泪,去为她安排手术了。
有钱人家,都是有私人医生的,哪怕流产也可以在家做。这样不会在医院留下记录,做的也会用心许多。
第二天,孟晓诗就为孙青青找来了医生做这个手术,她们家有专门的病房。
在把孙青青送进去之前,我把黑爷昨晚画的一张金刚符贴在她身上,安慰道:
“今天过后,便是晴天。如果有心,以后就多为他祈福吧。”
孙青青勉强的点了点头,咬着嘴唇就被推进病房了。
过了一会儿,只听得啊地一声惨叫,叫得人心惊胆战。我便知道,手术做完了。
孙青青再被推出来的时候,眉头舒展开了,脸色虽然苍白但却轻松了许多。毕竟对一个小女孩来说,对于孩子更多的不是母子亲情,而是对于过早迈向成熟的恐惧。就像在儿童节,总有些大爷大妈自称本宝宝一样。
出来一见我,孙青青就流了泪说:
“在麻醉做手术的时候那一会儿,我好像梦到他了,他在责问我为什么不要他……”
女孩带着哭腔,把人的心都融化了。我检查了一下金刚符,确定在打胎的过程中,女孩没有受到胎儿阴魂的伤害。
“已经没事了,接下来……你只需要做一个好女孩就行了。”
我说。
说到这,孙青青的眼泪哗哗的流:
“呜呜,我不是好女孩吗?”
熊孩子,好女孩你大爷!
“好好歇着吧。”我压着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