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砚被视为公孙家的准孙女婿,也曾经跟着公孙家出去渡过几次灵,也见识过公孙家的手段,知道公孙家阵法的厉害,可以前看到都是要预先做准备,现在公孙爷爷变成红鬼,布阵都是悄无声息的,的确是防不胜防。
他看向地上躺着的秦钺,心里有些着急,如果秦钺和郭强还能折腾一下,不知道直接用阴火烧能不能烧出一条活路来。
这个时候梅香从牌位里飘了出来,它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南宫砚,眼神里已经是千言万语了。
南宫砚回看它:“我知道你把神行合一教给了秦钺,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才那么做的,我不怪你。”
他心里很明白,如果不是梅香将神行合一教给了秦钺,秦钺绝对不可能这么快找过来,也许这个时候他已经被路家的祖爷爷夺舍了,他虽然是一个很孝顺的人,也知道家里的秘术不该外传,可他同样也是一个不想死得那么窝囊的人。
公孙晴看着南宫砚和梅香,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她虽然知道梅香是南宫砚从小就在一起的使鬼,也知道梅香是南宫家很厉害的使鬼,可南宫砚对梅香那么态度,总是让她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这可不是吃醋的时候。
公孙晴说:“你还能和梅香施展神行合一吗?现在这个情况实在很难对付啊。”
南宫砚叹了口气:“有些勉强,你爷爷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梅香一挥水袖,低声咿咿呀呀的说了两句。
南宫砚立刻大声说:“不行,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这个时候秦钺被这一嗓子给惊醒了,他虽然能看得见东西了,可浑身酸软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他张开嘴,声音却哑得很:“我的背包里,有一支钢笔。”
南宫砚忙去翻秦钺的背包,从里面找到一支装在盒子的钢笔,他知道秦钺提到这支钢笔肯定不是为了写遗言用的,他旋开笔盖发现里面不是钢笔的笔尖而是注射器的针尖。
秦钺虚弱的对南宫砚点点头,南宫砚将这个细小得好似胰岛素注射器的针尖刺入秦钺的手臂上,然后按了一下笔的尾端,将里面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推进了秦钺的身体里。
秦钺躺在地上,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胸口起伏着大口呼吸,他还能斜眼去看石室一端站着的红鬼:“路家的人跑了?”
“嗯,不过公孙爷爷很不好对付,他摆下了一个奇门局,非常难破。”南宫砚看了一眼公孙晴,他看到秦钺的背包里消毒的东西,犹豫了一下,他从包里拿出双氧水和酒精递给公孙晴。
公孙晴没有接:“都是皮外伤,而且伤口太多了,想消毒也来不及了。”
南宫砚只好将手给收回来。
秦钺看了忍不住叹口气,觉得这个公孙晴也太不可爱了,这个时候正常的女孩子不是应该撒个娇让男孩子给消毒什么的吗?
如果是陈艺可呢?
那一定直接把外衣一脱,然后用带着点勾引又掺杂着挑衅的目光看着自己,然后说:“你来。”
想到这里秦钺忍不住想笑,可一口唾沫呛在喉咙变成了一阵咳嗽。
自己的小野猫可是被路家的这些人给弄成了病猫,自己要不给陈艺可要个说法,那他这个男朋友也太不称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