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砚的使鬼从外面飘进来,它换了一身京剧中女武将的打扮,头上两根长长的翎毛抖动着,一边围绕着南宫砚转圈子,一边隐隐约约的咿咿呀呀的唱着。
虽然听不清楚唱的是什么,可那音调且怒且嗔,不知道是不是在抱怨那个鬼追丢了。
南宫逗逗因为南宫砚的伤心里烦躁,忍不住对它说:“梅姐姐,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只有我哥才听得懂……”
他走在秦钺后面拖着南宫砚,看着昏迷不醒的南宫砚,他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他不知道还能不能醒过来。”
“少说这种丧气话。”秦钺加快了脚步:“他还有呼吸心跳呢,一定能救过来。”
可另一个人却救不过来了——南宫逗逗的助理眼镜。
南宫逗逗看着驾驶座上眼镜的尸体,忍不住用力捶了一下车身来发泄,烦躁了骂了一句,又狠狠的踢了几下地面。
秦钺也觉得很不舒服,可他做事一向冷静且主次分明,他先把南宫砚放到后座上,坐过来打开车门把眼镜的尸体拖出来。
他们需要这辆车赶紧送南宫砚去玉清观就医,也就顾不上这么做是不是破坏了凶案现场了。
更何况这桩凶案也难以用正常的途径来破案。
眼镜的体表没有明显的伤痕,眼耳鼻口有少许的血液流出来,张嘴瞪眼一脸的痛苦和惊恐,以及一脸的死不瞑目。
陈艺可骑摩托车把牟晨星给载过来了,正好看到秦钺把眼镜的尸体放到地上,她只扫了一眼就明白了,伸手把牟晨星从摩托车上扶下来:“那个鬼杀了眼镜,七窍流血,啧啧,够狠的啊,你们先走,尸体留给我来处理。”
牟晨星一听,立刻让陈艺可带他上车:“这里让艺可来处理,我们尽快赶回玉清观。”
坐进副驾驶位,他神情凝重的回头看了一眼后座上的南宫砚:“要快,他的气息很乱。”
坐在后座扶着南宫砚的南沟逗逗一听,立刻把南宫砚给抱紧了,声音慌乱的说:“星哥,你可以定要救救我哥啊。”
秦钺发动车子将油门踩到底,凌晨的街道很空旷。
牟晨星拿出手机给有道子道长打电话,让有道子道长提前做准备,挂了电话,他语气很沉重的说:“这件事是我算错了,我错判了两件事才会导致这样的情况,第一件事是我以为这个鬼遇到鬼秃鹫,知道我们在找它,所以才会对落单的秦钺下手,于是我想将计就计用秦钺做饵来个瓮中作鳖。”
这个也是之前秦钺认定的最佳方案。
南宫逗逗语气很不好的问:“你还算错了什么?”
“等这个鬼杀了眼镜我才想通一件事,它和眼镜之间有血脉之源,或许眼镜看到的和听到的东西,它也同样能看到和听到,就算不能,那眼镜的一些想法或许能传递到它那里去。”牟晨星的手紧紧的握着盲杖:“我们的计划很可能它从一开始就知道。”
南宫逗逗一听,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在去接南宫砚的路上,他还得意洋洋的和眼镜吹嘘,这些人里面最厉害的就是他个南宫砚,现在他哥来了,收拾那个鬼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难怪这个鬼不找最弱的他或者秦钺,而是奔向了南宫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