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晨星晃晃手里的保温杯:“想学就学吧。”
陈艺可吃惊的一口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她目光复杂的从后视镜里看向牟晨星,牟晨星戴着墨镜,又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她一点也猜不到牟晨星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牟晨星端起保温杯喝了一口,杯子里装的不是水而是药,药味苦的让他皱起了眉头,他靠在椅背上气息有点不均匀。
本来身上的伤就没好利索,今晚折腾了一下似乎又加重了。
到了休息站,秦钺下去上卫生间,陈艺可本来想单独和牟晨星聊两句,可一转头却看到牟晨星的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劲:“老牟,老牟。”
牟晨星没有回答她。
陈艺可立刻从前排座椅的空隙之间爬到后面,伸手一摸牟晨星的额头,烫得吓人,她狠狠的推了牟晨星一把:“逞什么能啊?”
抱怨归抱怨,陈艺可立刻伸手去拿牟晨星的背包,从最里面的一个袋子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是准备好的xue位贴,她脱下牟晨星的衣服,将这些贴在牟晨星身上几处大xue上:“为了你,我可是中西贯通了。”
贴好以后陈艺可扶着牟晨星躺下,又从后备箱里拿了一床薄被给牟晨星盖上。
秦钺从卫生间回来,看到后座上躺下了的牟晨星,奇怪的问:“老牟怎么了?”
“睡着了。”陈艺可含糊的说:“路上我们就不休息了,轮流开车回去吧。”
“好。”秦钺有点担心的回头看了一眼牟晨星,赶紧发动了车子。
虽然陈艺可不肯说,可秦钺也看出来不对劲了,他也闭嘴不问,只是抽烟开车。
即使有两个人轮流开,可毕竟是一千多公里的距离,中间不少高速路段简直不能叫高速公路,居然限速是六十公里,他们足足开了十三个小时才回到青山市,等他们到玉清巷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陈艺可把车直接开到了药铺前,跳下车大呼小叫的:“宽叔!老道!”
有道子道长和那个杵着拐杖的中年道士,听到她的叫喊,忙丢下病人跑出来:“怎么了?”
“老牟。”陈艺可简单的说了这两个字,将后座的车门打开,露出躺在椅子上还昏睡不醒的牟晨星。
宽叔对药铺里的人喊:“过来搭把手。”
秦钺已经直接将牟晨星给抱了出来:“送到哪里去?”
“交给我们就行了。”有道子道长说。
药铺里跑出来一个人,正是那天秦钺见过的聋哑道长,聋哑道长过来一把背起牟晨星就往山上跑,有道子道长和宽叔都跟在他身后,三个人急急的往山上的道观跑去。
秦钺本来想跟上去的,可回头看陈艺可黑着一张脸坐进了驾驶座,他忙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却没有立刻跳进去:“你要去哪里?”
“关门!”陈艺可恶狠狠的说着发动了车:“老娘倒是要看看,谁的使鬼能把老牟累成这样,老娘灭了他丫的。”
秦钺一听就直接跳上副驾驶关门了:“你有办法能听懂鬼说话?”
“少废话,跟我走。”陈艺可一脚油门就出去了。
车出了城区往高新区走,两边的房屋也变成了整齐规整的厂房,路上的车也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