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平静的脸,似乎这二十多天的冷战没有发生过似的。
张韵瑶气不过,恨恨地别开眼,“你是谁呀?我都不认识你。”
凌阳就笑了起来,“当真不过来?”
张韵瑶瞥他一眼,傲娇道:“就是不过来。”在后吩咐驾驶员人,“开船吧,别理他。”
“咳咳……小两口闹别扭吧?”
凌阳笑着说:“家教不严,请别见笑,给诸位带来了不少麻烦,真对不住。”
“不要脸,你是我的谁呀?我都不认识你。”张韵瑶气呼呼地道。
凌阳忽然一伸手,就把张韵瑶抱了过去,在张韵瑶尖叫声中,把她塞入搭了蓬的船舱中,并丢给她一包衣服:“赶紧换上,要是着了凉,看我怎么收拾你。”
然后又对几个已傻眼的人道:“不好意思了,让诸位见笑了。”他拿出一坛酒和几包烟递了过去,“让大家白忙活一趟,真对不住,这烟酒算是我的一点小小意思。”
只是几包烟和酒而已,大家心安理得地收下。
凌阳忽然看着老丁说:“你身上业报太重,多做些善事累积阴德吧,否则,你这辈子注定绝后。”
也不等老丁反应过来,又对众人道:“再见了,诸位,以后有缘再相见。”
船很快就开走,逆流而上,眨眼间,船已射出老远。
老丁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另一人轻声说:“他要你多做善事,否则,这辈子不会有儿子了。”这人与老丁走得近,是知道老丁的状况的,老丁前半生日子过得比较富足,只是后来父亲出车祸死后,日子就每况愈下,后来老婆一直没能身孕,去医院也检查不出任何病因来,为了生个一男半女,老丁夫妇没少往各大医院跑。
老丁又是震惊又是茫然:“他怎么知道我没有孩子的?”
没有人回答他。
老丁看着已逐渐消失在江面上的船,忽然睁大了眼,“你们刚才可有发现,那人的船应该没有装发动机吧?”
众人想了想,说:“没有,没有发动机。”
很快,大家就想到了什么,倒吸口气,你望我,我望你,茫然而迷惑。
“没有发动机的声音,也没有撑船的人,但船却自己能动,还是逆流而上……”老丁轻声说。
另外一人接过话来:“那年轻人一直都站在船头。”
老西又问其他人:“你们看到船上有别的撑船的人吗?”
众人摇头,然后面面相觑。
忽然老丁大叫着:“愣着干什么?赶紧跑呀。”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发动发动机,冲锋舟马力强,逆流而上,依然快如风,在江面上划过数道深深的白色浪花,呼啸着奔向大佛方向。
……
不错,老丁观察力确实强,凌阳的船确实没有发动机,也没有撑船的人,却自己逆流而上,着实不符合常理。但只要一起到凌阳术士的身份,这些不合常理也都合乎常理了。
张韵瑶在半人高的船舱内换了衣服,望着袋子里的熟悉的内衣裤,她一边忿忿地穿着,一边没好气地道:“你来干嘛?”
凌阳清雅的声音从外头响来,“你说呢?”
“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
“一个人出来旅游好玩吗?”
“好玩呀。”
“那就与我讲下这些景点的特色吧。”
“……我干嘛要给你讲?”张韵瑶暗自咬牙,“我记得某人一怒之下,消失了整整二十多天,现在就有空来找我了?”
凌阳忽然掀了帘子,瞪着她冷笑:“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不是让你好生检导自己的过错么?你的检导呢?”
简直是做贼的还喊捉贼,张韵瑶气炸了,豁地起身,只是她忘了这是在船上,头顶的帐蓬并不是很高,一下子就顶到逢,“唉哟……”
凌阳无耐地伸手去揉她的头,并把她按坐在位置上,“行了,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毛毛躁躁的毛病?哼,一会儿再与你算账。”
张韵瑶气得眦牙裂嘴,抓着他来不及缩回的手,咬了他一口。
只是,到底不敢太用力,只在他手背上留下一道牙齿印。又恨自己心软,又揪他手背上的皮,“可恶的家伙,你若是不好生向我道歉,我绝计不原谅你。”
凌阳收回自己的手,哼了哼:“这话正是我要说的。”
找了个无人的地方,下了船,上了岸,张韵瑶好奇地看着这艘船,问他:“你是从哪弄来的
他:“你是从哪弄来的船?”
凌阳没有说话,伸手一挥,船就消的不见。
“你这是……”
“聚灵化物。”凌阳淡淡地道。
“那你教我!”
“你?”凌阳上下打量她一眼,“检导呢?”
张韵瑶瞪他,嚷道:“你这人真是太刹风情了,我都不再计较你忽然消失二十多天的大逆不道。你居然还问我检导?”
“看来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呀。”凌阳磨牙,一副危险的痞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