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老专家瞧凌阳从一堆混泥土里找出这么个玩意,来了好奇心,问道:“这是什么玩意?”
“就是,混泥土里怎会有这玩意?”
张超见凌阳没有回答的意思,赶紧说:“就是因为这根柱子质量有问题,这才准备炸掉的。”立柱有问题有死人在里头,这些事儿是不能随便传出去的。
一名专家却撇唇道:“少骗我,这分明就是寺庙里插香的鼎。混泥土里居然会有这玩意,那是不是证明这根立柱有那方面的问题?”
“哎,王老,这可是迷信呢,您堂堂工程师,还信这些?会让人笑掉大牙的。”张超笑呵呵地说。
王老没好气地道:“我说张主任,咱们就拉倒吧,我虽然不知道政府好端端的为何要拆掉这根立柱,但我想事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的。”
张超干巴巴地道:“就是因为发现这立柱有质量方面的问题这才重新施工的呀。”
“立柱虽然质量不合格,但也不是三两天就能瞧出来的。咳咳,喏,这位小兄弟,你是道士吧?”王老冷不丁问凌阳。
凌阳把目光从泰山鼎移到王老身上,笑了笑说:“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王老呵呵一笑:“猜的吧。”
“您老猜得还真准。”凌阳大方承认。
“真是道士?”其他工人就混腾
工人就混腾了,纷纷跑来看稀奇。这么时尚年轻的道士,这么帅气英俊的道士,实在是颠覆了众人对穿着道袍,蓄着胡须的道士的印像。
凌阳笑道:“如假包换。好了,现在呢,请大家再继续瓦解混凝土。”
“瓦解来做什么?”
“这里头真有不干净的东西?”经常在工地上干活的人,多少也见识过不少邪门的事的。
“大家多做事,少说话,啊,时间有限,还是请大家赶紧干活吧。不该问的,就别问了。对自己没好处的。”张超如此说。
张超的话越发加深了众人对立柱的好奇心,干起活来也是相当的卖力。
“真是怪了,这根立柱比别的立柱直径要大上不少呢?”王老看着已被瓦解了部份的立柱,忽然奇怪地道:“这根立柱,原本直径应该没这么大,而外头这一圈,好像是另外围上去的,你没发现没?”
张超笑着说:“王老好眼力,我听以前在此施工的工人说过,这根立柱当初确实没有这么宽,后来因为发生了些事,所以又特地围着立柱又加粗了一圈。”
“好端端的干嘛要加粗一圈呢?”
“施工方的解释是这样可以增加承重力。”
王老撇唇:“扯谈,地基都没能打牢,承载柱浇得再宽都无济于事。”
时间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中流逝着,直到有名工人发现混凝土里有个奇怪的东西,不由上前去摸了摸,忽然尖叫起来:“啊!”
高分贝的声音,把一群分散的工人又集了过来。
“干嘛呀,大惊小怪的,没病都要被吓出病来。”一些脾气急的就埋怨道。
那名工人颤着手指着混凝土道:“我看到有只手掌在里头。”
“手掌?”众人围了过去,对着那个可疑物件仔细研究了起来,唉呀,还真是手掌。并且掰开已开始在溶解的混疑土,忽然倒吸口气,这居然是人的整条手臂来着。
“真的有尸体在混凝土里?”王老也上前去瞧了个究竟,并找来锄头,敲开混凝土。
混凝土外围全被剥落了,一个直径为一米五左右的立柱呈现在大家眼前。
看着眼前的场影,众人倒吸口气。因为他们看到了圆柱型的混凝土立柱外头,居然吊着只胳膊,另一边支出一条人的大腿来,腿上还有鞋子。尽管早已被混凝土压得不成样,看不出原来颜色,但大家瞧得清楚,这分明就是一个人呀。
“真是一具尸体,尸骨还是完好的,肉居然也没有腐掉。”工人们炸开了锅,寒毛直竖。
“应该是当初浇混凝土时,作业的工人不小心掉了下来,然后被活生生浇进去的吧。”有人猜测着。
“可当时就没有人发现吗?”
“肯定是发现的,否则,这外头又岂会多彻一道墙?”
“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吧,死得多惨呀,既然发现了,就该把尸体弄出来,入土为安呀。怎么还能将错就错把尸体也一并浇在里头呢?”
“就是,也太丧心病狂了。”
“你们看,你们看,尸体居然还没有腐,真是奇怪。”
“是呀,这也太可怕了,我看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这儿太邪门了,我好害怕。”
尤其死者那只手大张在外头,似乎想抓什么,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一些工人说着说着就面露惧色。
张超因为与“鬼兄”打过几回交道了,倒是不觉得害怕,反而分开众人,来到尸体身边,附身拜了拜,“兄弟呀,你死得当真好惨呀。你放心,我这就让你入土为安。”
凌阳也上前,拍了拍死者这只五指大张的手,说:“听到了吧,张主任说会让你入土为安的。”
相当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原本还一直大张着五指的手,居然慢慢软化了下去,就好像是真的咽气了,把手垂下去的感觉。
“老天,该不会他还听得懂咱们的话?”
“就是呀,明明已经死了呀。”胆小的人甚至语带哭腔了。
凌阳说:“大家不要怕,冤有头,债有主,你们都是来拯救他的,不是来害他的,他不会害你们的。就算是鬼,鬼也是恩怨分明的。”然后又吩咐一群人,继续倒盐酸,把尸体分解出来。
因为尸体太过邪门,工人们大都不情愿了,张超又说了诸多保证的话,并且加工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工人们一番犹豫后,还是行动了。
经过大半天时间,尸体总算与混凝土分离开来,凌阳吩咐了一条龙殡葬服务的人来,把尸体装殓入棺,带去了青羊宫,请青羊宫的道士给其超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