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晓刚这半年来已被霉运折磨得快要疯掉了,闻言挣扎着道:“这位大哥,对不住,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请饶了我吧。”
李万三却是来到床边,上下打量黄晓刚,耳边听着黄晓刚的母亲述说着儿子这半年来的各种霉事灾难,边听边乍舌,看凌阳的目光就又变了。
凌阳问黄晓刚:“我师父的法袍呢?现在在何处?”
黄晓刚脸色有些红,他母亲赶紧回答道:“还在我家中,已经被找出来了。只是听二叔这么一说,我们都不敢动法袍了,一直放在屋子里的。”
“那现在就回去你家中瞧瞧吧。”凌阳说。
“哦,好。那那……”黄晓刚的母亲又下意识地看向黄晓刚,“那这位小兄弟,我儿子的霉运,小兄弟可否帮着去除?”
凌阳冷冷地道:“只要见到我师父的法袍还完好如初,我自会替你儿子除去霉运的。”
“放心,法袍好着呢,一直放在家中,还用檀木盒子装着的。”黄晓刚赶紧说。
凌阳颔首,就与他们去了一趟黄家。
李万三看得稀奇有趣,也跟着一道去了,就是秘书打来电话,称下午还需要请某位城建局局长吃饭,都给推了。
黄家离医院也还不远,坐车子半个钟头左右就到了。
黄家也还算是小康之家,家中有140平的面积,装修也还豪华,家具也是最新的,看得出来,黄家父母为了给儿子去除霉运,应该又把房子重新折腾了一通。
黄晓刚的父亲领着凌阳去了阳台,从阳台角落里找出一个盒子,这盒子上头已生了不少灰,不过盒子里的法袍确实是完好的。
“小兄弟,这就是我儿子在张教授家中拿来的法袍,请,请您过目标。”黄晓刚的父亲捧着盒子边缘,语气颤抖。
儿子这半年来的惨状,加上黄文理的话已让他们对法袍产生了恐惧心理。一家人在知道儿子的霉运有可能是这件法袍的缘故后,更是避如洪水猛兽,即不敢丢,又不敢碰。最后想了折衷的办法,把它从儿子的衣柜里移到了阳台处。
凌阳接过,拿出法袍,轻轻抖动,王白色的法袍轻轻抖动就垂拽下来,上头那金丝刺绣的龙纹,在光线的折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茫。
“好精致的法袍,这工艺,这绣功,这质材,当真是不可多得呀。”黄文理感叹地说,却是不敢伸手去摸。
想当初他在老友家中瞧到这件法袍,也是碰触过,却没有什么事儿,而侄孙却糟受大难,想来这法袍确实邪门。
凌阳稍作打量,就欣喜道:“确是师父他老人家的法袍。”他拌了抖法袍,亲自穿在身上。
这件道袍就是现代传说中的两件套,里头是玉白色左衽长袍,领口绣着精致的太极阴阳图案,腰间用看不出质材的金色软革腰带系着,袍摆上绣着金色四爪飞龙,袍据是金色谰边。外头罩着件米黄色半袖长坎肩,金色谰边,后头绣了个巴掌大的阴阳图案。凌阳穿在身上,从一个时尚都市青年,陡然变为古代公子哥。
李万三就笑道:“果真是人靠衣装,凌阳,你穿上这身法
穿上这身法袍,看起来好生飘逸,当真有仙风道骨的韵味。”
黄家人也赶紧夸赞一番。
凌阳低头看了道袍,师父比自己瘦些,按着师父身体订制的法袍穿在他身上就要显得宽大些。不过好在他身高上要占些优势,还是把道袍给撑了起来。
凌阳穿着道袍,只觉相当的舒服,这件道袍可是相当于天仙级的极品灵器,法衣料子如同丝绸一样顺滑柔美。
这可是万年冰蚕吐的丝编织而成,防御力超强,并无时无刻不在吸收天地灵气,凌阳畅意一笑,以后练功打座时穿上这件法衣肯定事半功倍了。
凌阳脱下法袍,轻轻折叠好,重新装进了檀木盒子里,递对黄晓刚的父亲,“走吧,去医院,我给黄晓刚化解霉运。”
只是还没上车,黄晓刚的父亲就被人叫住。
“黄老师,你这是要去哪?”
黄晓刚的父亲也是位中学教师,所以邻居都叫他黄老师。
黄老师说:“我儿子正在医院,我要去医院看望他。”
“你儿子的事儿也听说了,那还真是霉星罩顶呀。黄老师,我特地给您请了位阴阳师,这位大师可是有大本事的人,由他出手,绝对可以给令郎化解灾运。黄老师要不要试下?”
正要上车的凌阳不由停下来,多看了那人一眼。
只见那人四十上下,身形高瘦,穿着件民国时代的长袍,手上提着个黄色的布包,看起来还真有些另类。
黄老师看了这人一眼,说:“小于呀,多谢你的好意,只是我儿子的症结已经找到,实在用不着这位高人了。”
那位高人傲然道:“你可知道你儿子为何会那么倒霉么?我告诉你,就是你家中那件道袍惹的祸。”
黄老师默默地看了眼凌阳,说:“是呀,确是那件道袍惹得祸。只是我已经有解决方案了,所以真不好意思,二位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那人说:“如何解决?怎么解决?不是我危言耸听,讹你钱财,我可告诉你,那件道袍相当邪门,它的主人必是个邪道中人,谁要是碰了道袍,必定霉运缠身,九死一生。你儿子的下场也当应验了吧?”
凌阳怒道:“放肆,休辱我师。”
那人愣了下,转头来看着凌阳,沉下脸来:“小子,你在与我说话?”
凌阳从鼻吼哼气,“敢辱我师父,老小子,你要不是跪下来向我师父道歉,我现在就让你生不如死。”
“哈哈哈……”中年人放声大笑,目光阴阴地盯着凌阳:“这么说来,道袍就在你身上吧?乖乖的把道袍交出来,我就饶了你刚才的冒犯之罪。”
“好大的口气,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不自量力。”凌阳被气笑了,他师父这件法袍,那可是极品灵器,稍微有眼力的人都知道其价值。眼前这家伙还算有点眼光。
术士对灵器向来敏感,凌阳也不奇怪他能瞧出法袍的厉害。
中年人沉下脸来,冷冷地道:“小子,今日我不想大开杀戒,识相的,乖乖把法袍交出来,免受皮肉之苦。”
李万三跳出来,指着那人的鼻子道:“你这人有病呀?是强盗还是野蛮人来着?这法袍明明就是凌阳的师门之物,凭什么给你?”
那人没有动作,忽然从眉心射出一道红色光茫,直射李万三。
李万三只觉心脏处陡然变得紧张恐惧,一股死亡的气息逼近自己,但他却没法子动弹。
凌阳伸出指头,对着这道红茫微微一弹,红茫就被弹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