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怎么就不好过了?缺吃的还是少穿啦?”张韵遥不喜欢表姐这种心态,仿佛她们这样的世家女,除了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家外,就没别的出路了。
卫梓燕气极,又恨铁不成钢地捏了她的鼻子,恨恨地道:“你个傻丫头,你如今享受着张家公主的风光待遇,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一旦失去了张家公主这个光环,你就等着被人踩吧。”
权利一道,没有人会真正放得下,一旦识到了权利的滋味,必会识味入髓。就如她们这些世家女,在娘家享受着众星捧月,当然希望嫁人后依然有这等风光,越活越差的日子,谁要?所以那些家世不若自己的,看都不会看一眼,大家只会把眼睛盯着比自己更厉害的人,上头实在找不着适合的,才会退而其求次往下看。
卫梓燕嫁的陶明宇也是官二代,比上不足,但比下有余,加上卫梓燕看得顺眼,陶家也有发展潜力,这才成了一对。如果陶明宇只是普通官二代,怕是不会多瞧一眼,这就是现实。
……
凌远河的别墅,凌阳正四处观察着别墅的整体布局。
这栋别墅买下已有好几年了,那时候京城的地皮还未被疯狂炒作,所以买的较为便宜,占地也颇为广阔,只是没怎么住人,看起来有些荒芜。
凌阳说:“不错,别墅整体是玉带环腰的格局,但若从远处看,这处山建得四四方方,别墅又刚好在这盒子正中。”
“盒子四四方方,别墅又在其中,分明就是一颗官印。”
凌阳站在山上,打量整座别墅的布局时,指着凌方诸人,完全一副痛心疾首的语气:“如此好的格局,主人却不入仕,只从商。如此好的风水宝地,你们入仕人不住,居然搁置在那,真是暴殄天物……”都不知该如何说他们了。
凌方及子女全都愣住了,半晌,才由凌方小心翼翼地道:“老祖宗,您的意思是,这别墅风水很好,人住在其中,就能保证升官?”
“也并不一定能保证真能升官,但至少可以作为一大助攻。让入仕的人能够起平步青云,不易受到小人暗算。”凌阳目光继续打量别墅,又指着别墅后边的池子,说:“这个池子建得不是很好,但不适合用来养莲,把莲花都平了,放些鱼苗进去,能别墅生些鲜活气息。”
气息。”
凌远河连连点头。
凌阳又说:“凌方,你以后就住在这栋别墅吧,这么好的风水格局,不住实在可惜了。另外,把凌家祖上的牌位也一并供奉于此,你们凌氏子孙,每个月初一十五必要在祖宗牌位前好生给祖宗们上一柱香。”凌阳对一群年轻的凌家子弟严肃地指责,“老祖宗留下来的都让你们忘得精光,全跑去学西洋来的低下玩意,真是本末倒置。殊不知,国外的那些人还在猛学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文化瑰宝呢。”
若是放在以前,凌方这样训斥他们,一群人肯定会左耳进右耳出,但从凌阳嘴里说出来,却是半个字都不敢反驳的。
“老祖宗死了,但灵魂还在,就算他们的灵魂转世投胎,但在觅觅之中,依然会护佑曾经的子孙。这以科学论证就是磁场共振。身为后代子孙,供奉老祖宗,一来让老祖宗灵魂得到安息,让老祖宗地下过得安宁。亲人若不得安宁,必祸子孙。”
“还有,在长辈面前,收起嘻嘻哈哈那一套,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成何体统?当年爹娘宠我至斯,也没像你们这般,长辈面前还嘻笑打笑。没规矩,没体统。”
看着这群凌家后代子孙,凌阳完全是恨铁不成钢了,凌方的子女还好,这新生代的子女完全就是一群没有被教养过一样,长辈面前也敢大声喧哗打闹,吃饭也没个吃相,与长辈说话还不时玩手机。见了长辈也不起身相迎,依然坐没坐相歪在沙发打游戏耍手机,要不是看在兄长的面上,早就一巴掌挥过去了。
一群青年被骂得悻悻的,没敢再说话。
凌方也讪讪地道:“老祖宗息怒,都是我教导无方,以后必好生教导他们,请老祖宗勿怪。”
凌远洋几兄弟也赶紧表态,并狠狠地训斥了各自的子女。
凌阳说:“罢了,等我把这儿风水再更改一下,必能抑制他们那些不良性格。”
好的风水,可以催生出人的良好心态,这点勿庸置疑。
凌氏子孙不像样,一来与性格有关,二来也是不好的风水影响所致。
……
身为新生代最有前途的青年才俊,杨宇翔不管走到哪,都是会带出极大的关注率。
王府饭店的幕后老板没有人知道,但在圈子里却是公认的背景深厚之人,圈子里的公子公主们,也都以去王府饭店,得到个钻石会员卡而为荣,证明被承认是这个圈子里的。
杨宇翔领着张韵瑶表姐妹在王府饭店用饭的消息,经理知晓后,赶紧拧着一瓶酒和酒杯前来敬酒,并且特地给了还是学生从未踏足过世家圈子里的张韵瑶一张至尊钻石会员卡。
卫梓燕也算是官中公主,只是卫家从戎,显达也就才这十来年,地盘又只在华南地区,到了京城就算不得什么了,能够得到王府饭店的至尊会员卡,也算是荣幸了。到时候与圈子里的姐妹们说起,也是倍有面子的事。
收下镶钻的会员卡后,卫梓燕越是感慨,就越对表妹恨铁不成钢。如果表妹与杨宇翔在一起多好,到时候张杨两家强强联手,就算无法问鼎最高位置,却也会成为令人畏惧的势力呀。
……
“……这池塘里的莲全挖了,重新换一遍水,放些鲤鱼进去,记得,一定要是红鲤鱼。”
“还有,池子里的水流向必定要朝东,寓意鱼跃龙门,抽堂上水,一路登天。”
凌阳一边交代凌远河,一边指着池子的另一边,“在这儿,再建一个亭子,必须建个像门一样的亭子,至少,对准池面的一边,要建成门的形状,上头还要雕刻上龙纹。寓意,鱼跃龙门。”
凌远河一边点头,一边并交代身边的助理,记上。
助理很是惊异,不明白这个年纪轻轻的男子,居然让老板如此信服,还一口一个老祖宗地喊着。
凌阳又来到后山处,看着眼前的山坡,指着这处山坡说:“这儿弄面墙,墙上再贴上海水纹的瓷砖。”
“池子里边还要建一座浮桥,靠着客厅方向,把这条路重新打磨一片,并安上黑白云石。这些云石你怕是不会选,到时候我会亲自去挑选的。不过,这些造价大概会有些高,约摸整个别墅重新布置下来,大概要花掉好几百万左右。”
凌远河还没说什么,倒是一旁的助理有意见了,忍不住对凌远河说:“董事长,最近公司财务资金有些吃紧,而银行的贷款一直还没有到账,您看要不要再去见见张行长?”
凌远河面色难色地看着凌阳。
“生意遇上麻烦了?”凌阳淡淡地问。
“不瞒老祖宗,最近这半年,生意上开始走下坡路,资金确实有些吃紧……拿个百八十万的倒是没问题,多了恐怕就……”
凌阳淡淡地说:“等把别墅风水布局成功,必能催发你两个兄长的官运。到时候你们官商勾结,呵呵,错了,是政商结合,生意上的路子应该会宽上许多吧。”
这个,说得也有理。
只是,公司资金何止是资金吃紧,已经是快面临撑不下去的窘境了。
凌阳又说:“你面相上看,正是糟遇小人暗算、大破财的面相,是不是做生意失败了?或是被人骗了?”
凌远河抹了额上的汗水,苦笑道:“真让老祖宗说对了,上个月,被人骗了近十亿资金,损失惨重呀,公司资金周转不开来,
转不开来,银行贷款又迟迟不肯下来,我原本都想把这别墅卖了筹钱的。”
凌阳说:“你是遭受小人暗算才会如此,这个不急,等我得了空,定让他把钱连本带利吐出来。眼下还差多少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