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了?”连召停住了。
“你怎么敢直接住雄保会的房子,你签协议的时候不知道会装摄像头吗?”程素问简直不可思议,“这就说得通了,景仪是雄保会的荣誉主席,他有查看监控内容的权力……”
政府分发房子是特殊时期出的政策,雄虫无权交易转让,不过发展到现在,雄虫一般成年就结婚,雌虫住进来后房子内是无权装摄像头的;没结婚的雄虫也会把房子租出去自己另租(或者直接另一位雄虫交换住处),这样也是不允许装摄像头的。但是就算有摄像头,也仅有有限的人有权限查看,这项规定名存实亡,不想世上还有一个毫无常识的连召,再碰到一个特权阶级的景仪。
他怎么敢?连召苦笑,他刚来的时候又没有这具身体的具体记忆,原主住在这个房子里,他也就一直住下去了。后来忙于找工作和雌父的事,哪能想到房子还有猫腻?
这下明白了,为什么蓝鹃会准确出现在他家门口,下午的时候对方会莫名来条消息,他有反应后对方很快叫人处理掉了那花,对方还派人跟踪他……
但他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招惹到那位大校了,难不成还真像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一样对方喜欢上了自己要跟他结婚?
连召深吸一口气,扭头说道:“素问……”
“先去看看,然后去我家,嗯?”素问贴心地补全了后半句。“免得他销毁证据是一,二是这房子你应该也住不下去了。”
两人沉默地上楼时,连召收到了消息。
“这是你挑的雌侍?”来自景仪,七秒前。
在终端那头,景仪恼火地盯着摄像,连召居然敢把另一个雌虫带回家,私生活真是太不检点了。
不讲道理和傲慢简直要从光幕里溢出来了,连召把通讯打过去,对方立刻接起来。
“景大校,请问您这是干什么?”连召的语气克制冷淡得简直要凝成冰了。一想到你的生活,一举一动,在你不知情的时候全被另一个人看到了,简直毛骨悚然。
景仪皱皱眉,有些不满地看连召身边那个雌虫:“你把雌虫带回家了?”我都没去过。
“景大校,你没听清楚我在问什么吗?”连召真的很烦这种白长了耳朵的家伙。
“我听到了,你叫我景仪就可以了,还有我不喜欢这个人,我希望你不要纳这个人做雌侍。”景仪盯着连召的眉眼,他的雄主即使闹小别扭也很可爱。
“景、大、校,你是不是动用了我家里的监控摄像头?”连召闭了闭眼,换了种问法。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生活,你不喜欢吗?”景仪笑了,冷厉的眉眼温柔下来。
“是的,我很不喜欢。”连召也笑了,平日和气的一张脸居然也扯出了一点肃杀的气质。他“啪”地一下关闭了通讯。
一下子被黑屏的景仪楞了一下,好吧,连召有点生气,那他过两天再去哄哄吧,蓝鹃不行,下次送点什么呢……他满心郁闷地继续去工作。
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了连召的左手,按了按,给了连召些许安慰。
是程素问,他目瞪口呆地看完了景仪和连召的通讯,还顺手录了像,早知道景家的情商好像都有点问题,没想到是这样……
“不气了,嗯?陪你打官司告他怎么样?我录了像。他留了案底,这样我就会是你的第一选择了,之后就算投诉不赢主脑娶我也不是个坏选择吧。”程素问捏捏连召的手心。
连召顿时就不怎么气了,还打电话报了警。
其实一开始不报警是因为摄像头是本来就是存在的,权限转移的话,也很难鉴定,所以先看看现场情况,但现在有了确凿证据,就直接报警吧。
虫警除了“常五”,即卧室、次卧、客厅、厨房、书房这五处,还在阳台和浴室搜出了两个隐藏式摄像头,连召……连召脸有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