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闻人宴带她回了静安居,药都端上来的时候她才醒,醒来后肚子也不疼了,但药还是被闻人宴逼着喝下去了。
等夜里,沈离经回了自己的院子又嫌太闷,让红黎在院子里的梅树上挂了几个灯笼上去,摆下摇椅,三人优哉游哉的坐在院子里乘凉。石桌上摆了冰镇的果酒和葡萄。
在那里边说话边吃东西,本该是件很享乐的事。
然而没多久三个人就一起开始骂蚊子,沈离经的脖子上被叮了两个包,怒而起身。
看到静安居的烛火还没有熄灭,便跑去了闻人宴那边。
闻人宴正在看折子,见到她就放下了。
沈离经凑过去,指着脖子上的两个红包,愤愤道:“闻人宴你看,我被叮成这样了!”
“还有别的地方吗?”他轻声问。
沈离经撩开袖子给他看手腕:“还有,痒死我了。”说罢就伸手去挠,被他制止了。
“别乱挠,涂些药吧。”
说完后他就起身出去拿药,本想将药递给她,但沈离经已经把胳膊伸出来了,就是让他来的意思。
闻人宴用指尖沾了些药膏,轻轻给她涂抹上去,最后涂到脖子时,手上的力道又轻了几分。
指尖传来的,是她皮肤的温热滑腻,能感受到薄薄的皮肤下搏动的脉搏,以及清晰可见的血管。闻人宴把药轻轻抹开,沈离经催促道:“好了没有啊?”
他垂眸看着沈离经,突然压下去捕捉她的唇。
乱动的时候扯开了她的衣襟,沈离经将人推开,红着脸往后退:“我要回去了。”
说着就撑在桌子上要起身,被闻人宴拦着腰抱回来。“我不动你了,今晚不回去吧。”
“不行不行,你快松手。”她挣扎着要走,被他从后抱住,一动也不能动。
“你给我做一个剑穗。”
“我不,一人一个,错过了就没有。”
“蒋子夜都有,我却没有。”
沈离经想起上次见蒋子夜,他的确还留着那个剑穗,物是人非,也不过如此。
“可你有我了。”她说完后闻人宴沉默着没说话,许久后才有一声轻笑,算作是回应。
“倒也是。”
院子里的红黎和桑采许久没有见到沈离经回去,也明白今晚是不回来了。好在她去找闻人宴的时候已经是沐浴过了,也不用担心在静安居洗漱。
没等闻人宴沐浴完,她自己先跳上床榻歇息,听着窗外的虫鸣渐渐闭了眼。
闻人宴穿着轻薄的亵衣回来,看到已经睡着了,无意识的皱着眉,翻来覆去像是睡不着。他去将烛火熄了,拿了一把小扇轻轻给她扇风。
等看她睡得安稳些了,闻人宴才躺在她身侧,捉住她的手同眠。
第二日,闻人宴醒得早,隐约闻到一股血气,立刻起身看她是不是病发了,却见到沈离经早早的醒了,坐在床榻上的看着他,脸上带着不自然的一团红。
眼神中除了惊惧,竟让他看出了那么一点生无可恋。
“怎么了?”闻人宴起身扶住她。
沈离经咬着牙,羞愤欲死,说道:“你先出去行吗?”
她终于知道昨日莫名的腹痛是什么缘故了,她到底是为什么要留下来!为什么要睡在闻人宴身边!
她不肯说,闻人宴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再加上有股血腥气,心中越发不安,往她那边一靠,沈离经捂着脸叫了一声:“你别过来!”
他终于看到了,被沈离经遮住的那片血迹,一下子懂得发生了什么,脑子轰的一下,理智都化为灰烟。
这下子就连闻人宴的脸也是通红一片,他僵硬着不敢动,余光瞥到自己素白的衣衫上,也因为夜里抱着她,染了零星的血迹。活了二十年,他从未遇到过这种事,也没想过自己会遇上。
闻人宴冷静片刻,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沈离经也捂着脸不说话,还以为他生气了。
往日里都不是今天,足足提前了十日,她也没想到会这样,完了,没脸见人了。
“还疼吗?”闻人宴沉声问她,语气里没什么责备,不过还是能听出来,他自己也是挣扎了很久才开口的。
沈离经眼眶红红的,是被气成这样的。“我错了。”
“不怪你,没事。”闻人宴尴尬了一会儿,很快就想开了,以后沈离经嫁了他,夫妻之间坦诚相待,女子每月都有的事,他是丈夫更加不能觉得避讳。“若是身子不舒服,就去沐浴吧,我让人去叫红黎过来。”
沈离经点了点头,又听他问:“我记得你月事在月底。”
语气一本正经,还带了疑惑,好像真的要和她探讨为什么会提前来葵水。
“求求你,现在别和我说话。”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只想找个洞钻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闻人宴:我想开了
沈离经:我自闭了
(呜呜呜你们的评论我都有看,不要因为狗jj就不评论了,我枯了)
第66章 七夕灯会
沈离经像个鹌鹑一样缩在床角不说话,闻人宴也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先去换了身衣服。没多久红黎来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迅速冲到床边问她:“小姐怎么了?”
下一句急冲冲的:“丞相把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