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小家伙应该就是饿了,可我一只手打了石膏,该怎么喂他?
想起昨天晚上我被玄青强行脱了衣服喂奶的事情,到现在还觉得心有余悸,不知道该生气他的这种做法,还是该理解做父亲的慈爱之心。
但是他,的确没有碰我。
这种做法还挺君子的,至少我已经做好了有可能失身的准备。
这时候,玄青好像有顺风耳一样,听到孩子的哭声,那不知道就从什么地方赶过来,冲进了房间。
他搂住小宝宝哄了一会儿,发现不见效,就用他迷离的眼睛看着我,“王小姐,麻烦你把衣服脱了,喂我儿子,可以吗?”
他好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还用了“可以吗”三个字。
我咬了咬唇,看着小宝宝通红的脸蛋,低声说道:“那你把眼睛闭上,不许看,也不许碰我。”
我觉得我心肠挺硬的,虽然爱管闲事儿,可是真的要触犯自己利益的事情,我还是会考虑考虑是,视情况而定。
可是真是天杀的,我竟然受不了看到这孩子哭的样子。他一哭,我就心痛,心肠就软了下来,被这个叫做玄青的男子吃的死死的。
“你手上打了石膏,没有我帮忙,可以吗?”玄青眨巴了一下眼睛,嘴角暧昧的邪恶的笑意浓郁。
我红了脸,气愤道:“我可以!”
“那我就闭上眼睛了。”玄青居然没有油嘴滑舌的找借口,遵守了诺言,抱着可爱的小宝宝的坐在了床边。
我听着耳边小宝宝的哭声,竟然没有犹豫,快速的就把外衣脱去,内衣褪去了一半。接过小宝宝搂着,但是他怎么也找不对位置,试了半天都不行。
他着急的大哭,晶莹的泪水落下,好不可怜。
就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玄青居然自毁诺言,绕到了我的身后。他白皙的手指就这么毫无顾忌的放在我胸前,托着我的胸调整位置。
敏感的地方被他触碰,我觉得我都要脑充血晕过去了。
可是他手中的动作利落干净,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调整好了就松开,没有任何值得人诟病的地方。
我只好吃哑巴亏,连说都没借口说他了。
小宝宝吃着正欢,他忽然搂住我的后脑勺,强行让我的额头和他的额头触碰在一起,“等我,我去给你做早餐。吃完早餐,我就送你回医院,宝贝。”
“你能不动手动脚的吗?”我现在对玄青轻佻的动作,着实反感,可是单手搂着孩子是在太累,所以根本没法和他较劲。
为了这个可爱的小宝宝,我都忍了,反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他不为自己做任何辩解。有力的手掌松开了我的后脑勺,身影快的就像一道闪电一样迅速的消失在我面前。
我一只手打了石膏,身体既不容易保持平衡,又容易累。没站一会儿,就坐到了床边,搂着那孩子发呆。
我发了一会儿呆,他好像吃完了,打了个饱嗝。
我把他放回床上,甩了甩有些酸的手臂,把衣服拉上了,费劲儿的系好了衣带。然后,又把几件外衣都套上,穿戴整齐了才走到下了楼。
这个男的到底是谁,我已经不感兴趣,反正和我没关系。我现在最关心的是,他会不会履行诺言,放我回去。
早餐已经做好了,大饼油条豆浆,是我喜欢的。
我也不怕被毒死,甚至会被下迷药之类的,坐下来就把桌上的早餐风卷残云的吃掉。然后,一看房间里的落地摆钟,才早上八点。
“现在你可以送我回医院了吧?”我如同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般,豪迈的擦了擦嘴巴旁边的油脂,大声的问他。
我想,就我刚刚的表现,他以后再见到我,就该作呕了吧?
可他依旧是柔和的看着我,伸手在我嘴角一捻,捻下了一片大葱来,“跟我来,我开车带你去,从这里去医院大概要一个多小时,路有点远。”
“恩。”我点了点头,跟着他出去。
我怕他反悔,所以直到坐上了车以后,都没有多说话。
车子到了医院,玄青牵住我的手,带着我穿过全是排号儿的,挤得快要爆了的一楼大厅里。
我嫌等电梯慢,已经迫不及待从楼梯飞跑上去。
四楼病房的楼梯口拉了一条警戒线不让进去,警戒线外面站了个穿制服的。我上前去问他:“警察叔叔,你好,我想问您一下。里面……里面发生什么情况?”
“办案的事情,怎么能随便打听。快走快走,别影响办案,否则可是妨碍公务的重罪。”这个人一脸严肃,什么都不肯说。
“这样啊,那408病房,有个病人家属曾为远,您没有遇到过呢?他穿皮夹克的,个子大概这么高,瘦瘦高高的。”我对待这种穿制服的一向都很有耐心,他们吃的是辛苦饭,态度差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我老舅的情况,不知道他具体情况怎么样。
“我怎么会知道?要什么事就去问医生。”他再次不耐烦的呵斥了我一声。
这时候,从廊道的深处走来一个白大褂和一个穿高级制服的人,白大褂是我的主治医师。
我的主治医师看到我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异,然后和他身边的那人说道:“队长,这就是早上查房失踪的病人。病人家属离奇死亡的事情,问问这个病人,也许能了解一些情况作为查案依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