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又想到上次袁倾阳在她妈妈墓碑前同她说过的话,他说言景洲上一世里是有女人的,那女人就是秦芸珊。
程雪从车上下来,又沿着斑马线过街,慢慢的向那两人走去,又在距离两人不远的地方停下,静静的看着他们。
言景洲无意间一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她,他原本一直面无表情的听着秦芸珊说话的,这会儿一看到程雪,他目光中便带上了几分温和的笑意。
上一次在自习室外面,她看到他正耐心的跟秦芸珊讲课,那时候两人发现了她,她就像是被抓包的小偷,当即便落荒而逃,可是现在,她同样被发现了,她却没动,她现在是言景洲的女朋友,她名正言顺,该走的不是她。
☆、第32章
言景洲迈开长腿向她走过来,柔声问她:“你怎么在这儿?”
程雪收回思绪,淡淡的笑了笑,“我刚刚在车上看到有个人影像你,就想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是你。”
秦芸珊这会儿也转头向程雪看过来,在看到程雪的那一刻,她面色一时有些复杂,不过随即便也笑了笑走上前来冲程雪道:“你就是程雪吧?我是洛洛的同学,我叫秦芸珊。”
洛洛?程雪一听这称呼就下意识的拧了拧眉头,叫得这么亲热做什么,不过她面上倒还是客气的笑了笑道:“你好。”
这会儿许邵已经将车子开过来靠边停下,言景洲便向秦芸珊道:“我和程雪先回去了,你也快回家去吧。”
秦芸珊面上有些尴尬,倒是也没再说什么,只点点头,“好。”
言景洲也没理会那么多,走过去帮程雪拉开车门,照顾她上车之后他才上车坐下,车子便调了个头离开了。
程雪和他分坐两边,上了车之后大家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言景洲才问道:“你刚刚去哪儿了?”
程雪目光依然看着窗外,语气也淡淡的,“去了趟医院看看袁倾阳死没死。”
言景洲眉头一拧,“他死没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去看他做什么?”
程雪想说她怕袁倾阳死了他也会牵连进去,不过这会儿她却什么都不想说。
言景洲看得出她在生气,略想了想就明白了过来,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忙伸过手去抓她的手,只感觉触手一片冰凉,他当即便皱了皱眉头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热的天手还这么凉?”
程雪将手冷冷的抽出来,漫不经心的回答一句,“可能是刚刚在桥上吹了冷风。”
言景洲撞了她一个冷脸也没生气,冲前面驾驶车子的许邵使使眼色,许邵会意,忙将车里空调的温度提高一些。
接下来两人也没再说话,沉默着回到家里,程雪回去之后直奔洗手间,她打开水龙头,捧了一把冷水浇在脸上,不断在心中告诫自己要冷静,只有冷静下来才能处理好事情。
程雪拿过毛巾擦了脸,这才从镜中看到言景洲站在门口,正一脸担忧的望着她,程雪将毛巾拧干放好,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转头向他看去,尽量让语气正常一些问道:“你今天早上告诉我,你要出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那个人是就是秦学姐吗?”
他向她走过来,双手插在裤袋中,居高临下望着她,沉着面色吐出两个字,“不是。”
“那是谁?”
“我暂时没有办法告诉你。”
“……”程雪深吸一口气又问:“如果说我没有跟你在一起,你最终也会选择秦学姐的对吗?”
虽然他跟秦芸珊在一起也是前一世的事情了,可是程雪想着他对她的不同还是控制不住去在意,她就是这么自私,就是这么霸道,她只希望他的不同只是对她一个人的。
言景洲不说话,那深邃难懂的目光静静注视着她,程雪等了许久他也不答,她一颗心都凉了,在这种事情上他保持缄默,其实也就等同于默认了。
程雪很难过,她以为她在他看来是很特别的那个,他扮成小丑先生温暖她,他一直默默的在她身后帮助她,他用她的名字来命名他的公司,她是不一样的,她是唯一的,可是如今她突然发现,或许她并不是唯一的那一个,或许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她对秦芸珊也有不一样的好。
心头一时间涌过无数种复杂的情绪,程雪觉得再呆在这里恐怕要跟他吵起来,她不想他看到她发火的样子,她想先冷静一下,等冷静过后再跟他谈。
她正要绕过他离开,不想他却突然伸手搂住她的腰,再带着她一转,下一刻她便被他抵在浴室的墙壁上,他一手搂在她的腰上钳制着她,另一手手肘靠在她耳边,把她禁锢在他和墙壁之间。
离得这么近,他温热的呼吸全部喷在她的脸上,而她一抬头便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颌,再一低头就能看到他几乎贴在她身上鼓着肌肉的胸口。
程雪倒抽一口凉气,伸手推他,“你干嘛?你放开我!”
不管她怎么使力,面前的人依然一动不动,沉冷的,带着压迫性的声音冲她道:“刚刚那话可怎么说?为什么会那样认为?”
程雪抬头看他,这会儿她也是在气头上,恁是谁看到自己男朋友和一个女生在江边放风心里也不会爽。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跟秦芸珊在江边?你们说什么?”
他一脸坦荡,“我不知道她怎么知道我回来了,找我叙旧,仅此而已。”
程雪却冷笑一声道:“她找你叙旧你就去了?你这么听话?你分明就知道她对你有意思不是吗?还跑到江边那种地方。”说到此处,她的语气中顿时便染上了几分怒火,“我可是记得的,在学校那会儿,你对我也没有对她那么热情,跟我说不上什么话,对她却能耐心给她讲作业,如今呢还这么听话,她叫你出去你就出去了!”
他目光微眯,紧紧逼视着她,这个表情让他浑身充满了肃杀之气,那如刀子般的眼神也看得人心里直打颤,然而她此刻却在气头上,哪里在乎那么多,毫不畏惧与他对视。
他突然将头埋下一点,口中的热气全部喷在她的脸上,“我对你还不够热情吗?”
程雪侧过头去避开,不想他却突然蹲下-身将她往肩头上一扛,程雪大惊失色,待反应过来之后便在他身上又踢又打,怒道:“你干什么啊言景洲,你放我下来!”
他根本不在意她这些小打小闹,直接扛着她来到房间,再将她放在床上,程雪正要爬起来,不想他高大的身躯却直接倾轧而下,程雪拧着眉头尖叫一声,急忙去推他的肩膀,他却握着她的手举到头顶,整个人牢牢将她禁锢住。
程雪这下可是被他给彻底给吓到了,她一脸惊恐的向他看去,语气中已带着颤音,“你……你做什么?”
他俯下身,将嘴唇贴在她的耳边,压低的声音中带着一种醇厚的性感,“嫌我不够热情,只是我热情起来你受得了吗?”
他的语气很轻,就像是羽毛一般轻轻拂在她的耳边,程雪受痒,忙偏开头去躲,可是刚刚偏开头他的嘴唇就找了上来,她还没来得急开口,他温热湿润的嘴唇便将她要说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程雪只觉得脑袋中轰得一声,整个人完全懵逼了,柔软的唇覆盖在她的唇上,滑溜的舌探进口中,准确无误的擒住她的舌头,纠缠着,厮磨着,水乳交融间,带起一阵阵让人酥麻的颤栗。
程雪只觉得好似被电到了般,全身麻得连手指头都不能动一下,他的吻又急又狠,像一个蛮横无理的掠夺者,要将她的每处芬芳都掠夺干净。
程雪从最开始的震惊到颤栗,再到后来的慢慢沦陷,而他的吻也从刚开始的强横到舒缓再到后面的细致缠绵。
她挣扎不得,躲避不掉,到了最后竟不受控制的闭上眼睛,任由那触电般的感觉在身体里回荡,享受着他给她的美好,时而也回应着他的美好。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他才放开她,程雪已开始呼吸不畅,而他也没好多少,沉重的呼吸不断喷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