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牛在那光头男人的面前打量了半分钟,声音哽咽的喊到:“爸爸,真是你么?我是天牛呀。”
“天牛,我的儿子,你怎么来这个地方来了?”光头男人泪如雨下。
父子两人抱到了一起。
“十二年了,我都以为你不在人世了。”吴天牛问:“和你一起出海的人呢?”
老人没有出声,拉吴天牛走到船舱里,打开一扇门,吴天牛看到七副白骨摆在地板上。
吴天牛没有再出声,脸上全是泪。
吴天牛跑过来,拿了自己的一套衣服,让老人换上,然后把耿珍拉了过来。
“耿珍,这是爸爸。爸,这是你儿媳妇耿珍。”吴天牛给两人作介绍。
耿珍含着泪水叫了一声爸爸。
“老天,你不长眼啊。我吴永民一生自问没做过昧良心的事,你把困到这里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我儿子也困到这里来?”吴永民对天哭喊。
“吴叔叔,你也不要绝望,我们会走出去了。”白彩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已经知道是什么回事了,看到吴永民长天长叹,就走了上去说了一句。
“爸爸,这是白彩姑白兄弟,他是个能人,儿子能活着来见你,全都靠着他了。”吴天牛说。
“吴船长夸奖我了。”白彩姑走了过去,问吴永民是怎么走到这里面来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那天我和船上的兄弟正在海里打鱼,忽然来了一阵大风雨,风雨停过后,我就发现自己到了这一个陌生的地方,那天我在这附近转了一整天,也没有找到出去的路。晚上,和我一起来的兄弟们全都被那个六只脚的发光怪物全部害死了,第二天我转到了这里,看到了这一个艘这困在这里十多年的渔船,我明白了,我进入了死亡海角,永远出不去了。”
吴永明和吴天牛、白彩姑说了他的遭遇,居然和白彩姑他们惊人的相似。
“你们来了,估计我也活不过今晚啰!”吴永民叹了口气说。
吴天牛大惊,忙问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来的到这里的那天,旁边这条船上还有一个老头,他已经被困在这里好多年了,我看到他时,他已经疯了,就在我到来的那天夜里,他就被那六脚的怪物咬死了,我想那怪物是有意留下一个活人,等到下批人来的时候才咬死的,也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这样做。”吴永民指着旁边的那一条破烂到快要沉下去的渔船说到。
白彩姑没有说话,他走到山上,又运动起肚子里的蛇宝,他要招集附近的所有蛇类到这里来,与这些海灯幽灵决一死战。
到了中午,白彩姑再次招集了一万多接近两万条蛇类,集中在死亡海角的外围。
下午之后,来的蛇渐渐的少了,因为这附近的蛇类基本上已经全部集中到一起了。
傍晚,蛇类只增加到两万条多一些,白彩姑有些失望,他的目标,是要集中到六万条蛇类,一出击,就给海灯幽灵一个至命的痛击。
傍晚时分,红蛇回来了,它带来了五条和它一模一样的大海蛇,只是个子比它小一些。
看来只得等到明天再继续招集更多的蛇类再迎战海灯幽灵了。
“又让你们多活一天。”白彩姑心里恨恨的到。
蛇群还太小,晚上不能出动,不然不但伤不到海灯幽灵,还有可能被海灯幽灵所伤。白彩姑不得不另想一个办法,免得今晚又可能有人丧命在那些海灯幽灵的口中。
快到吃过晚饭时,白彩姑想到了一条妙计。
白彩姑和吴天牛、耿珍、吴永民、还有两个服务员,上了那艘破渔船,把能拿得动的木制品都拿了下来,打坏,洒落在离三条渔船不远的山上,离海水不到两米远的地方。
大家都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白彩姑这是要干什么。但还是全都照做了。
吃过晚饭之后,白彩姑郑重其事的对吴天牛夫妇还有两个服务员外加吴永民交待:只能做事,不能多问。
几个人不知道白彩姑要做什么,全都一一点头了。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简单:白彩姑让大家用水桶从船上舀了好几桶柴油,全都泼到那些早就扔在山上的木头上。
所有人心里立即就明白了,白彩姑想用火烧那些海灯幽灵。
想到了死去的亲人,大家谁也不出声,默默的照着白彩姑的安排,把那些木头淋得湿湿的,全是柴油,淋好了,又装了好几桶,提到了山上。
这些海灯幽灵,都是邪物,说不定大家说的话它们会知道,所以白彩姑才交待大家不要说话,免得泄了底。
做好了这一些,吴天牛回到船上,用广播把船里的十七对情侣全都叫到了山上去。
听说山上会更安全,这些已经两天没有出过门的情侣们立即出了小房间,跑到了山上,在那些淋过柴油的木头不远处找石头坐下。
吴天牛还起动船上的发动机,打开了船头的航行灯,照到山上,免得大家夜里黑。
“海灯幽灵,今晚你们最好是别出来,你们要是敢出来,我白彩姑也让你们尝一尝死亡的滋味。”白彩姑站在山上,心里这样想。
不为自己死去的女人报仇,白彩姑决不会着善罢干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