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赶紧蹑手蹑脚地也往上走,刚走了5、6节台阶,就听见褚爷爷刚才叩响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然后就听见他走了进去,也没说一句话,紧接着又是“咔擦”的关门声,听动静应该是个木头门。
我悄无声息地走到了3楼,这才发现这楼就像是个筒子楼,楼道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就像电视上演的80年代那种单位职工住的单身宿舍,只见楼道足有十几户人,有的门口摆了不少的花花草草,还有的门口停辆自行车,而最靠近我的这间房子,门口则放着许多的蜂窝煤,大概是怕被雨水淋湿,下面想码了一层砖,最上面还用塑料纸盖着。
我探头看了看各个屋子的门,又测算了一下褚爷爷的脚步和我刚才听到的敲门声,十有八九,褚爷爷就是进了这个放蜂窝煤的屋子。
这屋子的门和窗户都开在一侧,昏黄的灯光从窗户洒了出来,印在地上,也听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而其余十几户人家,有一半都黑着灯,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住。
我怕被人发现,就赶紧蹲下身子,从窗台下慢慢鸭子挪步过去,然后悄悄地把耳朵靠在那木头门上,想听听里面是什么情况?
这时我就听见里面有个老太太的声音说道:“你打算呆几天?”
一个老人的声音回答道:“看情况,这次来牵绊太多,跟了好几个人,有些事施展不开。”听声音果然是褚爷爷,什么叫施展不开,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
那老太太顿了顿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没被发现吧?”看样子褚爷爷果然有事瞒着我们大家。
只听褚爷爷接着说:“事情不好办,这段时间我费尽心计,还是没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这次来也有点冒险,不过这事情不能再拖了,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兵分两路?”
老太太一听,就说:“我在山丹呆了这么多年,就是希望这事能在暗中进行,我要是出去了,万一被人发现,那咱们的事不就前功尽弃了吗?”这时候两个人都不说话了,似乎都在思考着些什么。
我心中一万个想不通,他们说的事究竟是什么?难不成是说“不归阎罗”,可是据我所知,这“不归阎罗”只能让一个人长生不老,他们可是有两个人,活到这么大的年龄,不会不知道两个和尚没水吃的道理吧?
想到这我就想看看那个老太太到底长什么模样,可是这窗户和门都堵得死死的,窗帘也拉得很紧,实在是找不到一丝缝隙,急的我只抓脑袋,可又怕弄出什么动静,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心中暗暗记住这个门牌号,明天抽时间再来一趟。
这时,身后走廊的另一头似乎有人开门,我怕自己被发现,赶紧从楼梯溜了下去,这才听见有个人似乎牵着一只狗出了门,看样子晚上要去遛狗,我躲在二楼的楼道里不敢吭声,那狗似乎闻到了熟人的气息,站在三楼的楼道口使劲地叫着,楼道旁边正是褚常富待的屋子。
那狗叫了一会儿,就被主人骂了两句,然后小跑着下楼了,我一看,好家伙,没想到这里房子不大,这养的狗倒不小,看样子像是个黑贝,我也不懂狗,只是勉强认得出几个品种,毕竟以前没少吃狗的亏,现在身上还有被狗咬过的伤疤呢。
那狗前脚一走,后脚我就听见褚爷爷也开门出来了,也不知道他们刚才又说了些什么,我躲在二楼楼道里,抬头顺着三楼楼梯的缝隙往上看,想看看那老太太到底长什么样,又是何许人也,可是脖子伸出去老长,却由于角度关系,怎么也看不见,这时褚爷爷说:“不用送了,我先回去了,有时间我再来找你。”
我赶紧把脑袋收回去,怕他下楼梯时发现我,突然我就瞥见那老太太也往下走了几节台阶,可是只露出个脚脖子,别的什么也看不到,褚爷爷年龄毕竟大了,下楼梯的速度不快。
我一瞥之间就发现那老太太居然穿了一双鲜艳的绣花鞋,感觉像是解放前的女人出嫁时穿的鞋子。
那鞋子整体是暗红色的,像是猪血一样,而在鞋尖处却又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鞋的两侧还有两只顾盼生姿的孔雀,那绣工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不过在这黑暗的楼道中,却也显得有几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