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猛然间直起身子,往前面看去,然后突然警觉起来,急忙朝腰间抓去,再一伸手,手中抓了一柄匕首,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寒光,我一看这些家伙果然是群悍匪,这匕首一看就经常拿出来打磨,刀锋处一道青色的光芒无比闪耀,这下我更担心他们发现我了。
那人弯着腰朝旁边的那棵树走过去,我赶紧稳住身形,想从树上面赶紧溜下来,但是这夏天的树皮发干,稍不注意就能蹭掉点树皮,动静虽然不大,但是在如此宁静的夜晚倒也不输惊雷。
那人很快就绕着树转了一圈,没有什么收获,这才又把匕首插回腰间,啐了口痰骂道:“妈的,老子还以为有什么野兽,吓老子一跳!”说罢,远处那些放羊人似乎做好了饭。
其中一个小个子大喊着:“胡子头,过来吃饭。”
原来这人叫胡子头,可是这人并没有胡子啊,估计是姓胡,只听那胡子头也喊道:“来啦来啦。”边走又边冲远处喊道“老大,咱们明天谁去运这些野货?”
只见之前那个40多岁的人冲胡子头说道:“明天你和小铁子带四个弟兄出山,把这些野货赶紧处理了,这大夏天的,野货可放不住。”看来这人果然是他们之中的老大。
刚才喊胡子头那人应该就是老大口中的小铁子,只听他说:“好,那明天我就和胡子头带弟兄们跑一趟,这次虽然收获不多,可是也得早早换成人民币,别让大家等久了。”说完嘿嘿一笑。
胡子头走到锅边,又抽出他的匕首,从锅里扎起来一块野猪肉,朝自己的嘴里塞了进去,大口的咀嚼着,还问身后的人要白酒。
看样子他们这21个人等级森严,有出货的,有放哨的,有打猎的,有出力的,有做饭搞后勤的,有统领全局的,不过地位比较高的明显是统领全局的老大,以及出货和打猎的几个人,其他人则都不言语,默默地坐在一旁。
我看那胡子头已经走远了,就赶紧从树上溜下来,但是又想再听听他们的下一步计划,别我回去报警了,他们已经销赃完,回头我又没证据,警察说我报假警,那可就糟糕了。
想到这里,我就偷偷地钻进了草丛里,慢慢地朝另一侧的矮墙爬过去,生怕惊动他们,不过这野猪肉的味道确实是香味扑鼻,整的我都有点欲罢不能。
我躲在矮墙后,竖起耳朵,想听听那些人讨论些什么,只听那个胡子头说道:“子午岭这边的野物现在都滑了,下次我们可能得往林子深处去了,这次要不是还抓住一只猞猁,可能就要血本无归了,也多亏了老苏枪法好,要不然咱连这只猞猁都抓不到。”
只听另一个人搭腔说道:“这次卖点钱,我这枪也得换换了,要不是这次运气好,我还真有可能让这只猞猁溜了。”听着说话声音应该就是老苏,我探出半个脑袋,果然看见一个浑身筋肉的光头坐在那里。
这时那老大也开了口说:“枪这东西还真不好买,附近这一带都知道子午岭盗猎的多,枪查的厉害,实在不行,就让胡子头跑一趟西安,看看能不能弄几把好枪。”
胡子头边朝自己嘴里塞野猪肉边说:“行啊,这都是吃饭的家伙,马虎不得,上次遇到豹子,不就因为枪不争气,才折了两个兄弟吗?干脆我这次和小铁子出完货,再去趟西安,把这事一并给办了,省的兄弟几个两个趁手的家伙什都没有。”
说完几个人就不再言语,坐在那里吃饭,我一看他们身后的铁笼子里,那只猞猁不停地走来走去,焦躁异常,不过好歹没饿肚子,比我的处境强多了,这些野兽虽然都不通人性,可是看它被关在笼子里,我还是有些同情。
猞猁外形似猫,但比猫大得多,属于中型的猛兽,两只直立的耳朵的尖端都生长着耸立的深色丛毛,其中还夹杂着几根白毛,很象戏剧中武将头盔上的翎子,为其增添了几分威严的气势。猞猁的两性特征区别不大,仅在身材和体重上有所表现,雄性猞猁比雌性猞猁身材稍微大一点,体重也稍微重一点,不过这只还未成年,我也分不清是雄是雌?
据说我国的猞猁只有不到7万头,因此也是非常稀少的保护动物,这些年来,各处的猞猁都遭到了捕杀,20世纪70年代以前,仅在青藏高原每年猎捕的猞猁就达千只以上,1971到1981这10年间,在黑龙江省就捕捉了801只,平均每年80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