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天很快就亮了,我拖着疲惫的身子看了看大家,每个人都已疲累不堪,我心中想,不如先回新马家堡好好休息一番,回头我再找个借口来一次,我觉得有必要把这里的鬼一网打尽,即便不能,也要知道这些鬼为什么不去投胎?
但是我一个人势单力薄,如何能对付数量如此之多的鬼呢?而且它们肯定知道我已经开了眼,因此还敢如此胆大妄为地看着我们,必然不简单,这事还是要好好思量思量。
伴着天边的第一道朝霞,我们终于觉得这个可怕的夜晚结束了。
俗话说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难不成今晚上会有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最重要。
几个人赶紧收拾了下东西,可怜我们出来的时候还满怀信心,想抓蝎子挣点钱,现如今,蝎子只抓了一点,细数下来也就几百只,看样子也卖不了多少钱?还差点让野狗给抓了,想起来真是心有余悸。
再看看我们身上,一个个都成了花脸猫,除了两个女孩稍微好点,我们四个男生都已经灰头土脸,而杨鹏、老张和卷毛更是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虽然是大夏天,可是在这荒郊野外的早上,还是有些许寒冷,只好把睡袋勉强挎在身上御寒。
不过要不是昨晚这几件衣服,我们可能受的就不是这个罪,而是皮肉苦了。
几个人亦步亦趋地朝新马家堡走去,一路上累得够呛,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三个男生走得快一点,拉开了我们有十几米,边走边在讨论,这身打扮到了村里该怎么办?校花和玲子走在我前面,我则负责断后,和她们俩有个1、2米的距离。
就听玲子不断念叨她看见了老侏儒救了我们,校花心中也不知道玲子说的是真是假,只是不断安慰她,让她不要多想,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
这时玲子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我,问我是否看到了那个老侏儒,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揪着这件事不放,怕她多想,就摇了摇头说:“没有啊,我什么都没看见。”
玲子半信半疑地看着我说:“那为什么那些野狗会主动离开?”
我被他一问,也只好随便编个慌,就说:“看来你是受了不少惊吓,那野狗是看见大野猪来帮咱么了,才逃跑的,哪有什么老侏儒?玲子啊,你就别多想了,回去踏踏实实吃顿饭,洗个澡,再睡上一觉,就什么都好了。”
玲子看我并不搭腔,对老侏儒似乎也是一无所知,就若有所思地转过身继续往前走,校花看玲子的情绪有点不稳定,还在边上一直开导她,让她不要想太多。
我心中则也不断纳闷,怎么这个玲子能看见老侏儒,难不成是她有天眼?想到这我就又摇了摇头,不会的,爷爷练了大半辈子才练出了天眼,二大爷和我爸爸目前都还要靠开眼水,难不成她一个小姑娘还能有如此功力?可是再转念一想,也不尽然,据说有一种人天生就能看到脏东西,保不齐玲子真是这样的奇才,哎,这种好事怎么没落到我身上?
想到这里,我又觉得这老马家堡没有这么简单,除了老侏儒外,居然还有那么多鬼魂不去投胎,而且还故意现身让我看见他们,虽然他们没跟我说一句话,但是从眼神里也能看出,他们的出现绝不是巧合,难不成真的和老侏儒一样,也有求于我们这些人?
莫不是他们的尸体也没有入土为安,想求我们顺带手给他们也来刨个坑?卧槽,这个劳动量可有点大啊,刚一进村,我就看到了鬼送亲的队伍,最后时刻,他们又再一次出现,这到底是为什么?有难言之隐?或者有事相求?
我心中一紧,暗暗下定决心,打算一个人再回一次老马家堡,这里的情况如此复杂,既然入了行,没理由不去管上一管。
回到村里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先躲在村口,让玲子和校花回去拿了几件衣服,给杨鹏三人穿上,这才回到了二姑家,二姑大概是一大早就去了镇上经营买卖,因此家里面没有人,我们草草吃了点东西,就倒头大睡。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近黄昏,二姑姑父也快回来了,我们几个醒来就商量着,要不要明天一早就回西安,看来抓蝎子这事是进行不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二姑和姑父就回来了,此前玲子已经给他们打了电话,所以他们回来时还给我们带了点吃的,都是些羊肉,我们早上吃得不多,又睡了一天,因此饿得早已经前胸贴后背了,恨不能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