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这十几个老头虽然停住了脚步,但是却还是一脸怒色,就又作了个揖说:“晚辈祁正,见过诸位前辈。”
那老爷子一听,脸上立时一缓,一脸意外的对我说:“你是祁家的?”
我点点头,第一次感觉到祁家的名头还挺响,看那老爷子脸上还有几分怀疑,我就索性拿出自己的身份证给他看了一眼说:“你瞅瞅,如假包换。”
那老爷子接过去一看果然是祁家的,就问我:“祁家强是你什么人?”
我笑着说:“是我爷爷。”
那老爷子这才把身份证又还给我,笑着说:“原来是都是自家人啊,这两位是?”说罢看了看白芸和东方峻。
我就给他介绍说:“这位是东方峻,是东方家的,这位是白芸,我一个好朋友,平时做些白货的买卖,所以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找几个供货商。”
那老爷子看了看东方峻说:“原来是东方家的,怪不得和东方亮的脾气有几分相像,既然都是自家人,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说着一摆手,那刚才出来的十几个老头就都又回了屋。
只听老爷子笑着说:“我姓朱,叫朱富,做了一辈子纸扎,行里人都管我叫朱纸扎,我这是小买卖,不比你们大家族,在行里树大根深,不过这位东方家的小哥倒是没说错,那黑门里面确实有鬼。”
东方峻一听他承认有鬼,就把目光投向了那个黑门,白芸则躲在我的身后,我轻声对她说:“不用怕。”
只听朱纸扎又说:“你们也知道,我们这做的是阴间的买卖,所以有时候也给一些孤魂野鬼行点善,因此那黑门里的小院子是专门给孤魂野鬼烧纸烧纸扎用的,所以才不让你们进去。”
我一听就点点头,看来这朱纸扎还真是心善,还给孤魂野鬼烧点纸钱用,算是业界良心了,既然大家把话说开,也澄清了院子里有鬼的事,我们就没必要在穷追猛打了,反正白芸找到供货商对我们来说就算没有浪费时间。
大家又寒暄了一阵,确定了合作,我们就称谢告辞了。
晚上回去我还给二大爷打了个电话,二大爷说,朱家在行里的日头也非常久了,但是只是经商做买卖,和我们的行当交集不大,因此很少来往,不过据他说,朱家纸扎的手艺非常了得,相传已经传了好几百年,不过现如今变了天,恐怕这手艺要断了,电话里面也是替朱家的手艺惋惜。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又回了重庆,在李五爷那又过了一天,就打算起身回西安了,白芸一看又要和东方峻分开,心中一万个不舍,好在几日下来,东方峻和白芸也算相熟了,虽然冷冰冰,但是也开始和白芸偶尔说上几句话,就这样我们告别了,我和东方峻回西安打算处理鬼差老六的事,白芸则是回老家接着做她的买卖,我们相约暑假再见。
此次重庆之行虽然没能成功给白芸和东方峻牵上红线,但却和李五爷去了一次阴阳地,看见了“三魂木”,想必这个秘密注定要伴随我终身。
此外,李四爷也把于老板和鬼差老六的事全部告诉了我,回到西安,肯定要先把此事处理妥当,否则,我和校花都没办法安心上学。
刚到西安,我就给李四道打了电话,四爷在西安多年,人脉财力非比寻常,但是却告诉我,这鬼差老六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不见了,于老板也是好长时间没露面,他散出去的眼线都说没什么收获。
我一听就有些着急,不过四爷说,让我先安心上学,他会慢慢查出来的,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按他说的做,我怕校花担心,就告诉她事情已经解决,没两天,四爷就给校花找了个新工作,是在一家办公用品公司做行政,和之前在于老板那的职位差不多,也还算习惯。
我带着东方峻和校花吃了次饭,算是介绍他们认识,这东方峻还算给我面子,虽然话不多,但好歹是出席了,校花一看东方峻冷冰冰的,就私下问我这人怎么这样?我说东方峻是自闭症患者,最近正在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校花知道我说话不正经,也不搭理我。
廖叔一直在海南休息,据说伤恢复得不错,我就让他安心养伤。东方峻暂时被我安排住在廖叔的房子里,好在他本身就是有钱人,衣食住行也不用我操心,不过他看起来也挺着急,似乎是想尽快把鬼差老六的事处理了,每天都去廖叔那块地附近溜达,想看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情绪也被他带动,偶尔也会去那片地附近看看,但是始终一无所获。
但是很快就有了新的进展,那是因为回到西安没两天,于娇就找到我,问我和女朋友怎么不去他爸的公司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