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懂什么风水,至于这里是谁规划的,我自然更是不知道了,就问:“二大爷,敢情你还懂风水啊,这楼到底怎么了?”
二大爷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眉头紧锁,看样子没空和我斗嘴,就回答说:“这楼盖在你们教学楼后面,面朝教学楼背靠马路,左右也都是死路,后面还有一堵围墙,几乎很难晒到阳光,这在古代就是攒尸房的结构,所以只能白天留人,晚上住人十有八九会出事。”
我听他说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心里不免也有些担心,但是一想就觉得不对,就又问他:“那自杀的女同学是在宿舍里被大家看见裸体,事后又被排挤,所以心理才出了问题,公安局都调查过了,按理说,受了这么大的打击,自杀也是合情合理啊,再说了,我们学校哪有那么多鬼啊?”
二大爷看我不信,就又说道:“她既然有勇气活着住进这里,我想就不会自杀。”
我一听这话顿时醍醐灌顶,二大爷说的有道理,于是就不再做声。
我俩就朝音乐楼里走去,音乐楼我之前进过来过一两次,都是来找同学踢球,我们班一个中后卫正好是学音乐的,这地方在学校里确实比较偏,不是学音乐专业的人很少进来,虽然一进去两耳都是乐器声和练声的声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觉得背后发凉,瘆的慌,腿肚子也凉飕飕的。
二大爷看我缩在他身后,就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多拍拍肩膀,拍亮点就不怕了。”
这个我倒是听说过,估计大家也知道,都说人的肩膀上有两把火,头顶有一盏灯,只要亮着,鬼怪就不敢近身。
二大爷问我那女同学的屋是哪间?其实我也就是知道个大概位置,就带着他继续往里面走,在一楼最阴暗的一个角落里有一间10平米不到的小屋。
里面潮乎乎的,地面上都有点渗水,有面墙的墙皮看样子像是被水泡过一样,墙皮都鼓起来了,偶尔往下掉白灰渣子,门也没锁,敞开着,使得楼里本就微弱的阳光也能洒进来一点,屋子里空空荡荡,大概她的东西都被她父母拿回家了,只剩下涂着红漆的一张破床和一张破桌子,上面还用黄漆写着编号,一看就知道是学校里的老文物了,配套的椅子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这屋子很小,突然间走进来两个人就显得格外局促,一抬眼就能把整个房间看完,除了墙上有几张日韩不知名组合的偶像海报外,完全看不出一丝有人居住过的人气。
二大爷叹了口气缓缓对我说:“这个是个麻烦,不过也还行。你们学校接二连三的出事,看来确实有问题,不过这几个人不算惨死,不会出大事,今晚超生就行,完事后咱们再找找根本原因。”
随后我俩就去校长室把这事给王校长说了,王校长最近快被吓出毛病来了,揉着太阳穴仿佛得了神经衰弱似的,连忙表示自己会大力支持,一边给我二大爷递烟一边说:“行,您看怎么好就怎么来,不过咱晚上做法事的时候。”说着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接着说:“这个动静还是越小越好,毕竟这里是学校,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学校也搞这套封建迷信,还不被人笑死。”
二大爷也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完全理解。
中午我找了个时间,抽空把早上在女厕所门口收集来的鬼屎分出来一点,拿纸包好,给铁蛋父母送去,吩咐他们一定要给铁蛋用热水送服,保证药到病除,他父母大概也从校长那听说了我二大爷的事,连声说非常感谢。
我不大忍心看铁蛋吃药的样子,转身就走了。一上午没上课,好歹得回去看看,好在我和我二大爷的事班里的人并不知情,几个要好的同学还以为我就是普通的翘课,就说下午咱们都翘了吧,踢球去。
我说:“不行,我一早上累得够呛,下午得在教室补补觉,晚上还有事呢。”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最后一节课了,老师讲的很卖力,唾沫横飞,黑板更是被他的粉笔字填得满满当当,临走时他还让大家最近注意安全,放学后别在教室逗留,早点回家回宿舍。
其实不用他说,最近学生们也都长了心眼,下课铃过后不超过5分钟,整栋教学楼就人去楼空了,撤退得那叫一个快。
我去校长室找到我二大爷,他正和王校长边聊天边下象棋呢,二大爷棋艺不错,杀得校长只剩下几个没过河小卒,再一看校花也在,坐在角落里又冲我笑,我心里想笑你麻痹,早上笑就害的老子踩屎了。